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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什么事?”
“你爸已经催我们生孩子了,我们的交易是不是可以结束了。”宁如钧低眉垂眼,言语中透着一抹忐忑的意味。
这三年来,她也提过他们的契约,可每次他都莫名发火,情绪越发暴虐,说过之后,就会在床上狠狠惩罚她。
久了,她也不敢挑战他的脾性,没再说过这件事。
可如今,她知道不能再拖了,他们不能有孩子的,有了孩子事情会更加复杂。
沈毅温润的眼眸有些黯沉,眼底一片晦暗,声音有些狂躁的低吼,“不是说过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吗?”
他已经爱上她了,她怎么可以让他放手,他做不到了。
宁如钧被他狂暴的态度惊吓到了,特别是他那双充满阴霾的眼睛,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他心里是对她有感觉的吗?
这样想着,不禁升起几分希翼。
“宁如钧,你真的这么绝情,我们的婚姻虽然是一场交易,可我们真真实实的生活了三年,难道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想全身而退吗?”沈毅知道自己的声音吓到她了,不禁缓下语调,改用温情策略。
只想知道她心里对他有没有感情。
宁如钧眼神微黯,凝望着他,唇边有几分苦涩的味道,忍不住讥讽道,“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难道你会对我产生感情?”
她的反问让沈毅神情一怔,可看在她眼里却成了犹豫,这让她心里忍不住感到失落,他果然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沈毅看出她脸上的失落黯然,沉淀了许久后,才蓦然的说出一句让她愕然抬头的话语。
宁如钧呼吸有些急促,目光愕然的望着他,身体有些僵硬,仿佛不敢跟他确认他这句话的意思,怕自己是一厢情愿而已。
沈毅将她狠狠扯进怀里,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
今天难得星期天不加班,陶舒画带霍星然来到粤都市中心逛街,给他添加几件衣服,所有在闹市中闲逛。
陶舒画还特意跟林慕确认了几遍霍安的行踪,确定他在公司上班不会离开后,才放下心来的。
她就怕他会缠上她。
那天被星然打断他的好事后,他也很少出现在他面前,就算住同一个屋檐下,他也很少再来骚扰她。
对于他搬过来住的事,她说了很多遍,都拿他没办法,她也就妥协了,只要她每天晚上锁着门睡觉,他也奈她不何。
“妈,这件怎么样?”霍星然非常感兴趣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当来到一家高等运动品牌店后,便拿起一件衣服上下比量着,寻问她的意见。
陶舒画从慌神中清醒过来,连忙笑着点了点头。
正准备让他去试衣间试一下时,突然眼眸瞬间瞪大,只见一抹清瘦高挑的男孩子提着衣服从店里出来。
表情欣喜的看了看手里的袋子,随即心满意足的离开。
“晨儿、晨儿…”在他快要消失眼前时,她才反应过来,拨开人群追上去,面色发白,紧张的身体焦急想赶上他的步伐。
可无奈今天是星期天,人群太多,等她拨开一些聚众人群后,哪里还有那个男孩的身影。
心蓦然刺痛着,刚刚那抹身影真的很像晨儿,虽然他和三年前不一样了,可眉宇间熟悉的沉稳气息是没有改变的。
想到这,心情激动欣喜,没有心思再逛街。
等霍星然找到她的时候,便顺势拉着他道,“星然,我看到你哥哥了,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她很确信,刚刚在她眼前经过的男孩子,就是晨儿,她的儿子,她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眼前,自责悔恨的情绪淹没了她,让她痛苦万分。
算起来晨儿也有十四岁了吧,他长高了,让她差点认不出来了,他会去哪里?为什么他没死,却又没有回来找他们。
是不是在怪她当年没有救他,恨她是吗?
“妈,你是不是看错了,哥哥已经…”霍星然说到一半突然不敢说下去,警局那边都已经下了结论说哥哥不可能还活着的。
但他们不忍心她知道,所以一直瞒着她,其实两年前,他们就已经撤销对霍梓晨的搜寻了。
“不、我没有看错,是他,真的是他。”陶舒画说到一半,眼泪已经涌了出来,情绪起伏不已,激动的话语尖锐从她嘴里吐出。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逛下去了,直接拉着他往警察局前去,想找苍大叔汇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