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下个月5号就是我们的婚礼。如果,你能厚着脸皮来的话,相信公公也不会拿扫帚赶你。”
何幼霖听见江淮娶亲的消息时,有一瞬间的怀疑。但很快就释然了。江淮那么聪明的人,就算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只是一时的。他永远都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恭喜的话,我就不说了。省的虚伪。”她笑了笑,脸微侧,沉默了两三秒才说,“你的婚礼,我一定来。我这个做嫂子的,还要准备一份大礼送你呢。”
饶是迟钝如沈月珊,也看出了何幼霖的性子已经今非昔比了。直到她坐车上离开,眼底里的困惑和心底里的危机感都没有消弭。
“你和沈小姐有仇?”萧一情睫毛很长,比谭少慕都长。说话时,半遮着瞳仁,看不出情绪。
“你喊她沈小姐,她喊你萧一情。你和她,是熟还是不熟?”何幼霖不答反问。
“她是我的雇主。而我,不习惯别人喊我先生。仅此而已。”萧一情说的十分严肃。
因为萧一情的气质实在出众,导致何幼霖差点忘记他以前只是个流浪歌手,是李斯挖掘了他,才使得他一炮而红,有了出场费都要五个数的身价。
现在这么一听,才觉得那样出身,性格的人,带点忧郁孤僻性子,十分正常。不习惯别人喊他“先生”,也就理所当然了。
“哦。”何幼霖点点头,说了声再会便走了。
萧一情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嘴唇微扬,“何呦呦,我们会再会的。”
……
何幼霖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中时,葱花在油里煸炒出的香气放肆涌来。
往常她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凉了。今天,倒好,赶着月嫂下厨的时候回来了。
“王姨,再多做一碗番茄蛋汤!”她路过厨房,走过客厅,只想回房冲个澡再下来吃晚饭,却被人喊住了脚步。
“今天这么早回来?”
咦!
他也在家?
而她居然眼瞎,刚刚进屋时居然没看见!
何幼霖呜呼一声,拍了拍脑门,再转身时已换上笑容,“今天录音十分顺畅,都没什么需要重录的。你呢,怎么也那么早回来?”
谭少慕坐在真皮座椅上,身上的精致手工西装依旧的一丝不苟。他没理她的问话,只淡笑道,“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度过蜜月?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何幼霖看了看外面的天,没下红雨啊,怎么就……那么诡异呢?
她不确定地看了眼谭少慕,关心道,“你还好吧?”
“……”他放下手中的旅游时尚杂志,朝她走了过来。
这一瞬间,何幼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翻白眼了!只是谭少慕怎么可能会翻白眼呢?
一定是她看错了。
何幼霖恍恍惚惚地被他伸出的长臂捞入他的怀里,他沉然皮囊下真正的性子带着狼的野性,明明侵略性十足,却被宁心静气的檀香包裹了一层出世的淡薄感。
如此,矛盾。
她的脸被迫紧贴着他紧实的肌肉弧度上,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令她的心脏猛烈跳动的同时,身体依旧不禁的开始有些僵硬。
“少,少慕。”她有些慌张。
虽然和江淮的那一次,她昏迷了,并没有体验到与他具体肢体碰触的感觉。所以生理上,她对肢体的碰触,没有像十八岁那年被强暴那样产生剧烈的抵触。
但是,心理上,她始终过不去那道坎。
他或许也察觉出,所以,除了接她出院的那一天,他差点要做,之后的这些日子里,除了晚上,他必须要抱着她睡觉,其他的时候,他都一直循规蹈矩。
像今天这样,大白天的,还是在客厅里,月嫂随时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情况,他这么亲昵地对她,简直前所未有!
“嗯?”谭少慕浓浓的鼻音,带着性感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巴黎,塞班岛,伦敦,还是哪?”
不好!
又是这一招,美男计!
她退了退,试图从这种惊慌的感觉中抽离,可他却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一扭身子,他没吃准重心,便抱着他摔倒在地。
明明应该是他压着她的,他却在半空中时候抱着她,侧过身,然后拥着她,自己当了一回肉垫。
她低头看着他璀璨如星的眼眸。这一刻,她竟然完全抗拒不了他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