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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白衣着,山水间几程远游
堪折何折年年柳色
当柳梢下的集句,尽数流过眼底
拈一缕春风浅浅作序
待到行间字里
再不是眼前朝夕
曲中人早已离题
当一阵阵临窗雨洗旧那时心绪
曲中人远隔千里万里
……
曾经在病床.上,我将这首歌当过童谣给郁凉唱过,那个孩子同他父亲不同。
他异常的爱笑,一听见我的歌声就笑的云里雾里,让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的郁凉终究不在了。
而现在肚子里怀的是郁凉的弟弟或者妹妹,是郁凉之后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
就在那片烟波外,淡成了迤逦
后来事不知如何,那佳人还在楼阁
独对着雨帘萧瑟,一字一句斟酌
诗文里风月残留,不经意换了角色
陈词落在琴弦外,还有谁轻轻说
说那年烟雨空濛,杏花船摇摆而过
过谁家楼台,一声弦歌落寞
她等过几番,绵绵飞絮亦白头
……
整首歌下来我都是背对着他们的,我伸手捂住自己泛红的眼眶,情绪缓和了很多。
以前想起郁凉我的心里都会难受,情绪都会不稳定,而如今想起郁凉……
他成了我的良药。
压制住我心中的烦躁、难受。
“陆晚姑姑,你的声音真好听。”陆淮阳从我手中接过话筒,我笑了笑说:“还好。”
这歌我很喜欢。
其实仔细想来,郁凉在世那一个月我每天都会给他唱歌听,都会看着他的笑容。
那一个月是我这辈子最满足的一个月。
也是我最提心吊胆的一个月。
我看了眼一直盯着我的陆宸郗,过去从他手中取过红酒杯,叮嘱说:“不能喝酒。”
他听话,没有再动。
接下来的时间气氛很活跃,应该说是陆淮阳很活跃,阿娇最后喝的一塌糊涂还是陆淮阳扶着她的身子将她送了回去。
等阿娇离开之后,我才软着身子靠在陆宸郗的怀里,有点微醉道:“我累了。”
陆宸郗伸手拍拍我的脸吩咐道:“别睡在这里,回房间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再睡。”
“哦。”我摇摇晃晃的起身,也没有再管陆宸郗,回到他的房间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有人轻轻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见陆宸郗在我眼前晃动手指,眨了眨眼笑着说:“陆宸郗,我没有醉。”
闻言他失落的撤开手直接倒在我身边,手掌撑着脑袋道:“我就试试,希望你醉了。”
我疑惑问:“为什么?”
“酒后吐真言,我想问问你的内心。”陆宸郗手指顺着我的头发道:“你给机会吗?”
我不忍心拒绝他,咬牙道:“我醉了。”
“那晚晚,阮澜之是你的心理医生对吗?而且也只有他知道你的病情。”陆宸郗大掌揉着我的脸颊,顿了顿问:“其实你有心理疾病对吗?关于精神病之内的?我问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我家晚晚的秘密。”
我家晚晚的秘密。
“陆宸郗,我疯过一段时间。”
我红着眼圈望着眼前的男人解释说:“在郁凉去世后的那一个月疯的……陆宸郗你从来没有见过孩子,你也不知道他对于我来说存在的意义。那一个月我就抱着他,他一直对我笑,他甚至有一双高贵的眼睛。”
陆宸郗眼圈一瞬间特别的红,他低头抵住我的额头,手掌贴住我的脸颊,嗓音压抑道:“我知道你心底会很难受,甚至提起这些也很难受,但是晚晚,我想知道那个孩子所有的事情,包括他母亲受过的所有的苦。”
“那段时间我疯了,经常抢别人家的孩子,被人打过很多顿,是澜之救了我。”我伸手抱住陆宸郗的腰,轻轻的说:“知道为什么在五年后,我初遇你的时候不记得你吗?因为我得了臆想症,我记得所有的人和事,唯独忘了你和澜之的脸,是我自己在逃避。”
我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他。
陆宸郗抱着我沉默了许久才道:“有时间带我去看看儿子好吗?”
好吗?
我摇摇头坦诚说:“不好。”
陆宸郗低头望着我,惊讶问:“为什么?晚晚,你心底还是在怪我吗?”
“他从出生到去世都没有父亲,未曾享受过父亲的关爱,更因自己的父亲没守护在身边而丢失了性命,所以他没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