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放,他没有不敢做的事。
吴德顺果然死不了,随着哼哧哼哧的痛叫声,他就像个血人似的,极为狼狈地窝在地板上,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一阵热浪翻滚,噬骨挠心的滋味如影随形地折磨着敏芝。她紧紧地咬着发烫的唇,只要吴德顺死不了,林子初就不会有麻烦。
“敏芝,你怎么了?”林子初紧张地看着异相百出的敏芝,惊慌失措地问。
“我想去趟卫生间……”想到冷水可以缓解这种药的威力时,敏芝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她不想被吴德顺看笑话,也不能被林子初瞧不起,更不想被魅心的药力所控制。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满身是血的吴德顺依然瑟瑟地俯趴在地板上,不敢看怒目而视的林子初。凭着尚存的意识,浑身湿透了的敏芝一边拿上自己的背包,一边拉着依然不解气的林子初向门外走去。
“嫂子,这事是程达英让我做的。”吴德顺突然嘶哑着声音冲着走到门口的敏芝喊了一声。
敏芝身子一滞,林子初的拳头又攥了起来。
“卑鄙,明明是你想沾我的便宜,还好意思拿程达英说事儿……”敏芝半信半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吴德顺,不明白程达英这个疯婆子为什么会指使自己的丈夫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子初隐忍地拍了拍敏芝的肩头,迅速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吴行长,你说这话可是真的?”
“林主任,我不会说谎。程达英忌恨爸爸把那三十亩地给了敏芝,所以才会在咖啡碗里下了药,原本,是想借着让敏芝来签货款协议的事拍下她和信贷部主任的丑事,是我起了私心,没让信贷部主任留下……”
“王八东西,他们兄妹俩全是王八东西……”敏芝发狠地抡起背包,死命地抽打着不敢动身的吴德顺。直到林子初把她拖出别墅,这才像疯了似地大哭起来。
林子初把敏芝带上瑞西山时,被药物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她一头扎进了卫生间,直到泡过凉水后,瑟瑟抖着的身体才没了那种欲死欲生的念想。
“金敏芝,你不能这么糟贱自己!”林子初不管不顾地扒掉敏芝身上的湿衣服,又用蚕丝被把她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林主任,你不该对我这么好,更不该把我从死亡的梦里拉回来……”实在抵御不了药力的侵蚀时,敏芝竭力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尽量不动那些让她神魂颠倒的意念。
林子初古怪地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像中了邪似地说道:“笨女人,手拿来!”
敏芝一声惊呼,差点从紧裹着的丝被中脱身而出。“林子初,你为什么会跑到我的梦里去?”
“记住我的话,不对生命负责的女人是天下最笨的女人!”
紧裹着的丝被缓缓打开,玉骨冰肌的敏芝如同出水的芙蓉,亦真亦幻地出现在林子初面前。“林子初,你为什么要跑进我的梦里?为什么要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