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昔日他对我的恶劣和恶劣中难得夹杂的柔情在我脑海里交织,可是,哪怕在心里再游移不定,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就是这些都是建立在他霸占我侮辱我伤害我的基础上。
我不敢想象,我不在的这些天,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曾经有多恨,现在看到这个人哪怕依然心惊胆战,却也只能狠下心来。
我咬着牙,将刀放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脖子,大约他觉得不舒服了,抬手摸了摸。我一惊,赶忙拿着刀子退出来。
他翻了个身,遮住了脖子,只留给我一个后背。我拿着刀子,在他上方盘旋了半天,一狠心,狠狠的刺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的翻了个身,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刺向他脖子的刀,也只刺到了他的手掌。
“我没想到,你真的下得去手。”薄玺安冷冷的盯着我,眸子里是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神色。“慕遥,你以为我睡着了吗?我没有。从你刚刚拿起刀的时候,我就在暗中观察着你,我很想看看,你有没有心。我以为,凭着我们的感情,你下不去手的。你第一次退却的时候,我还高兴了一下,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恨我恨到要我死。”
我的计划被发现,我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我只冷冷的看着他。事实上,现在的我,说不出更多的什么了。这样的事都做了,还被发现了,撕破脸皮是必然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事不过三,慕遥,这是你第二次拿刀子扎我了。”薄玺安站起来,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我,将我的刀夺过去甩到一边,冷声说:“平心而论,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吗?你待在我身边真的有那么痛苦吗?我并不那么觉得呀!既然你不仁,那我就实在告诉你,你让我不高兴了,就算我一辈子把你关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找得到你,你明白吗?”
“这是你自找的。”他哼了一声,俯身,趁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吻上我的唇。
我感觉到他的舌头在我嘴里用力的翻滚,我挣扎着要逃离他,却被他箍得更紧。他用力的寻找我的舌,捉住,一点都没有放开我的打算。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我千算万算都不会算到,我拒绝了他,刺伤了他,他还会对我有兴趣。
不一会,我便大汗淋漓。他狠狠的压制着我,我感觉到他的手粗鲁的扯开我的衣服,我吓坏了,大喊道:“别这样,你只顾一时爽快,你有没有想过,我被自己最痛恨的人侮辱之后,我真的很想死?”
“死?”他自言自语,楞了一下,而我也迅速捕捉到了这一点的情绪。
“是的,当我生死不如,处在地狱边缘,而又活不了的时候,我会去死的。”触觉了他的退缩,我更是火上浇油的说。“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应该理解我的,我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软弱,如果你再逼我,我真的会死的,我一定要死,那是我唯一的出路,你明白吗?”
说着,我便哭了。
薄玺安望着我,神色顿了顿,并没有讲话。我想了想,便也加大马力的说:“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们彼此的感情都耗尽了,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我哭着哀求,然而薄玺安木着一张脸,脸上却没有任何动容的神色。
“如果你非要跟我死磕,那么很抱歉,我没有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说着,我的目光落在手上握着的水果刀上,冷冷道:“生不如死的时候,我会选择死的,真的。”
薄玺安愣了愣,似乎在思考,似乎又在犹豫。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来,开始穿起衣服来。
“我不能放你走。”他神色严肃的这样说道。“但我也可以不来骚扰你。”
这一次离去,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一晃近一个月,天气越来越热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渐渐的满了三个月,快要现形了。
呕心沥血的二十几天过去,当薄玺再次回来,刚听闻他的声音,我在屋子里就开始自己的准备了。
我反锁了房门,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还写着曾经为他写的情书,署名梦落西洲。
桌上画了一半的画,画了曾经藏在枕头下那张照片的样子,我曾经学过美术,素描还不错。
我的胸口插着一把花纹精美的水果刀,事不过三,这是我第三次动刀子,捅死的却是我自己。
我倒在血泊中,像是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
血流了一地,从门缝中溢了出去,我似乎听到了他尖叫的声音,还听到了他用力踹门的声音:“慕遥,你给我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
他用身体撞着门,当他终于撞开门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他的哭泣声,他的嚎啕大哭。
我看不到他最后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脸扭曲成怎样的弧度,强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也充斥着他的。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我听到了痛苦的哽咽声,可是我却再也不能睁开眼来看他一眼。
我感觉到他好像抱住了我,他的身子渐渐的在颤抖。
窗外,大雨瓢泼,稀稀拉拉砸在窗户上。
我眯上了眼睛,我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