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我明白,但我根本没想好应对的法子,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复婚或者让他们将孩子带回薄家去。孩子是我的命,是我的血我的肉。
“蔚薇薇不是给他怀了个吗?等她的生下来不就好了嘛!”我不满的嘟囔道,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愤愤道:“如果谁敢跟我抢孩子,我会拼命的。”
“谁说蔚薇薇怀孕了?没听说啊?”陆沉南的眉头飞快的皱了起来,瞟了我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慕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看着陆沉南的态度,再想着蔚薇薇当时的那些话,我有些恍然,我顿时明白自己再次被骗了,那个女人感应到了来自于我的危机,不惜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你不在的这几年,我不好过,玺安他也不好过。他跟蔚薇薇早就退婚了,而今在你出现之前除了我姑姑还固执的想让他们复合,玺安自己应该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吧!玺安这几年像是禁欲了似的,有时候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也告诉我,他是之前浪够了,后面想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但是,那都是你出现之前。”陆沉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复杂的看向我,有些犹豫的说:“毫不自私的说,玺安对你的确是真心的,他对你的思念不比我少。你们各自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如果看在孩子的份上,想要复合的话,那...”
陆沉南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我后脚就打断了他,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扯开了话茬子说:“不说我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表哥你呢?你年纪都越来越大了,你...”
“如果得不到我最想要的女人,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没等我说完陆沉南也打断了我,他忽然转过头来灼灼的视线望向我,他扣着我的肩膀有些激动的说:“我什么心思你还不明白吗?慕遥,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最好还是收起劝我找对象的心思吧,不奏效的。”
陆沉南的态度让我心情很沉重,我忽然有些想笑,我腰轻轻的向后依靠着栏杆,轻声的说:“表哥,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我回应不了你啊。你是我这么多年唯一惦记的男人,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真的。”
陆沉南这么多年对我的心思我不是不明白,从他义无反顾救我出海心小岛的时候,从他选择陪着我背井离乡的时候,又从他经常去美国看望我和熠熠的时候,三年来,他的心思我比谁都明白。可是,他付出得越多,他越是不敢结婚,我就越是愧疚,越是心理难受。
谈到了感情这个话题,我的情绪都有些沉重,我叫他先回去,我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陆沉南摸摸我的脑袋,安慰我不要多想,就先出去了。
我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月亮,夜里的风吹得身上有些凉凉的,也刚想回去,没想到才一回头,却跟矗立在我眼前的一张放大的脸对上。
我不知道薄玺安是什么时候来的,是否我和陆沉南刚刚的谈话他都有听见,我只知道我打算越过他出去,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顺势将我摁在墙上。
“唯一惦记他?他比我好,啊?”薄玺安有些受伤的视线对着我,他愤怒的眼睛是充斥的血红,颤抖的吼道:“我不行,他就行是吗?你不想跟我再续前缘,却愿意升级成我的表嫂,是吗?”
“他跟你不一样。”我的语气始终淡淡的:“他从没有伤害过我。”
还嫌不够似的,我又加了一句:“他是我的知己,他从来没有提过过分的要求。”
说着,我抬脚就向里面走去,薄玺安气不过,咚咚的脚步声跟了过来,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理亏,他气归气,没有再紧咬着我不放。
慈善的晚宴主题很显然就是拍卖,我恍恍惚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那些人竞拍,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北城的那次,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拍下了那个天价的钻石戒指,他高调的说过要放我走。
大约那时候他还是爱着我的吧,我想。
薄玺安或许真的是钱多烧得慌,在这样的活动上他开价开得挺猛,高价拍了好几件东西筹得了最多的善款,不过这样的高价对于当年的钻戒来说还是不算什么。
晚会进行到了最后的尾声,当拍到最后一项藏品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薄玺安的眼睛都瞪圆了。
没错,这就是那枚钻戒,我将那枚天价的钻戒,以创想的名义捐了出去。
这枚钻戒真的很漂亮,哪怕是几年过去了款式质地也毫不逊色,现场好几名贵妇都对这枚戒指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
搞笑的一幕发生了,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失控的薄玺安,他就跟杀红了眼的杀手一样,一路开价,到最后,钻戒飙到了一亿元。
毫无悬念他自然是拿到了这枚戒指的,晚宴结束后他满脸怒容的拿着钻戒堵住了我的去路,紧张兮兮的瞪我:“慕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