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的将人从房间内带了出去,随后将房门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沈宋还想往里冲,却被赵黑虎阻拦住,“沈先生别给脸不要脸,我劝你还是现在就离开这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惹得里面那位动了气,你就没这么好过了”
凶狠的视线落在他抱着的沈业昀身上,令沈宋心惊,下意识的将沈业昀护着。
见状,赵黑虎不屑嗤笑,沈宋踌躇不前,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一句对不起以外,他什么都给不起,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他都一样自私。
抱着沈业昀决绝的从酒店房间门口离开,只是步伐沉重略显慌乱仓促。
不能报警,也无法将人从这里带走,他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勇气。
将沈业昀抱到了车上,沈宋倦怠的敛着眉迟迟没有动作。
“爸爸,刚刚那个阿姨为什么还在睡觉啊?”
“……”沈宋没有说话,浓浓的愧疚感和罪恶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思虑再三,拿出了手机按了报警电话,又迟迟不敢拨出去。
最后,他挫败的将手机扔到了一旁,驱车离开了酒店。
这一切跟他无关,顾诗若会怎么样,他无力管也没有办法救她。
……
下了电梯回公寓时,发现门开着一条缝隙,傅云墨伸出去的手僵了片刻。
下意识的四下探寻了一遍,迟疑着推开了房门。
“我回来了”
公寓内无人应答,只有还在播放的电视声,傅云墨站在玄关旁,不禁深深蹙起浓眉。
试探性的喊,“诗若?”
无人应答,仍旧陆陆续续播放的电视剧声音,傅云墨关了电视,微凝眸。
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扩散至四肢百赅。
长腿一迈,慌乱的跑上了楼,一间一间房找,“诗若?顾诗若?”
所有的房间门都敞开着,唯独不见顾诗若。
手攥拳用力捶向墙壁,压抑着愤怒和不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对,在半个小时前,他们还通过话,不可能忽然间就人间蒸发了。
那是她自己离开了?还是…
傅云墨迅速赶到了保卫室调出了监控,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屏幕看,直到他们所居住的楼层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傅云墨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拨通了霍成宇的电话,“是我,我这里临时出了点状况你帮我查一辆车,我现在就要知道这辆车的车主信息以及逃跑的路线”
霍成宇的速度很快,车主信息是虚假的,一看便知道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普通人,作废无用的资料,被傅云墨丢弃。
他要知道的就是现在这辆车的走向,目光如墨深沉,声线微哑,“地址”
“你忽然间要调查这辆车干什么?”霍成宇也有自己的思量,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男人眼底满是不解和考量。
“地址”重复的两个字,声音却渐渐变得冷沉下来,眉梢也渐渐被寒霜浸染。
“先告诉我目的,我再…”
原本坐着的人一跃而起,如同沉睡苏醒的雄狮猛地揪住霍成宇的衣襟,猩红着眼,“少他妈跟我打太极!霍成宇我告诉你,别用你拷问犯人那套来对付我,现在我没心情跟你扯,告诉我,地址!”
吃人的目光森冷狠厉,饶是见过许多穷凶极恶罪犯的霍成宇也被他此刻凛冽的气势震住。
“维尔斯酒店”
得到了地址,傅云墨呼吸粗重将手松开,不发一言的就往外跑。
留下来的霍成宇理了理衣襟,笑骂,“臭小子,这么对待一个人民警察也太没礼貌了”
一路飙车顾不得交通规则,好几次差点撞车,都被惊险躲开。
风驰电掣的赶到维尔斯酒店时,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来晚了,人早就已经被带走。
顿生无力,四肢像是被人用长钉钉住动弹不得,只能够由着血一点一点的从身体流逝。
用力按了按额角,无处发泄的怒火堆积着。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傅云墨胸膛起伏不定,眼底赤红未消。
接通的那一刻,他吼道,“人呢?你把人带到哪儿去了?”
那端的人沉吟了半晌,最后才冷冷出声,“互混账东西!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那个女人没了关我什么事?”
“少跟我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将人带走了吗?傅霆彦你把人还给我,把顾诗若还给我!”
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着颤,眼底隐有水光浮现。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
“没了谁都可以,包括你,唯独不可以没有她,傅霆彦,你把她还给我”他垂着眼睑,喉咙莫名被哽住,无力怒吼发泄。
低低的发笑,笑声悲怆,“你做什么我都不管,我求你,二十几年来我这个当儿子的第一次求你,我只求你把她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