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些警察,我比任何人都平静,我做了一个请求,“警察先生,现在我知道我跟你们怎么解释都没用。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等到手术结果。你们不用给我解开手铐,就这样拷着我,我就在这里等到手术完,行吗?!”
那些警察面面相觑,所有的警察也虽然都是执行公务,但他们都是人,都长了心,大概都还能看出我对妮妮有着不一样的情结。
“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你把我家妮妮害得不够惨吗?!以前你把我卖到贵州去,自己登堂入室冒充是我女儿的妈妈,你要不要脸!要不是金钟,我早就告你了!”萧子怡的情绪十分激动,抓着我的衣领,口口声声地指责我。
我怔怔地看着萧子怡,我还在回味着她说的那句话——“要不是金钟,我早就告你了!”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金钟,所有她才没去告我吗!?
仿佛信息量增大,一旁的几个警察都是一脸的不明白。
“妮妮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现在该在学校的,为什么她现在听到你的名字都害怕得不得了?!”我死死地盯着萧子怡。
萧子怡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打的妮妮?你有没有搞错,她是我女儿啊,我怎么可能打她!?倒是你,因为我老公现在不理你了,你居然对我女儿下次毒手!”
信息量再次增大,几个警察将我与萧子怡分开,对我们吼道,“这里是医院!要不,你们俩都一起去警察局。”
萧子怡立马安静了。
我看着萧子怡的脸,笑出了声音。
脑子里都是她那句,要不是金钟,她早就告我了。是因为金钟,她才没告我的?那么金钟跟她交换的条件就是回到她的身边?!不!金钟绝不是一个甘心在威胁中生活的男人,即便是交换条件,金钟也绝不可能让萧子怡得寸进尺。要知道以前我的后母张雅威胁我的时候,金钟可是直接把张雅弄到会所,甚至让张雅去接那些小姐不愿意接的客人。他是如何的阴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笑什么!”萧子怡用眼睛剜了我一眼。
我笑得更加大声了。
萧子怡又是准备上前来打我,多亏几个警察先生将她牵制住。
看到萧子怡恶狠狠的模样,我笑着对几个警察说道,“等妮妮醒了,你们就知道到底是谁打了妮妮了。你们看看她的样子,要说她没有家暴的倾向,我还真是不相信!”
“谭晓菲,你别血口喷人!”萧子怡大喊。
我蹙眉,笑得更加大声,“哈,我血口喷人,我都说了,等妮妮醒来,她就能说出是谁打了她了,到时候,真凶是;跑不掉的!”
这时,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一名护士走了出来,“请问谁是病人家属?!”
萧子怡立马屁颠屁颠地走了上去,“是我!我是!”
“是这样的,手术过程中,病人失血过多,现在血库里的相同血型的血也用完了,你看你跟病人是一个血型吗?!”
萧子怡皱眉,“什么血型?!”
“病人是O型血,只能是O型血可以,您是O型血吗?!”护士看着萧子怡。
萧子怡目光忽然呆滞,犹豫了一下,又是缓缓摇头。
对于萧子怡的血型我是不了解的,但是我的血是O型血!
我回头看着我身旁跟我锁在一起的警察,“我可以吗?!”
“你想献血?!”警察很是诧异地看着我,在萧子怡的描述中,我应该是蓄意要打妮妮的,我居然站出来要给妮妮献血。
我点了点头,“我是O型血,我可以的!”
萧子怡听到我说要献血,疯了一样扑过来,“不行!谁都可以献血,就是你不行!”
我笑了,“你是害怕妮妮醒来吧?你是害怕妮妮到时候会告诉所有人是你打的她吧?!”
“不!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想救她?妮妮都晕倒了,你都不送她到医院,到了医院,我要献血,你都不肯。我看你就是想要妮妮死,这样她永远都不能睁开眼睛来告诉所有人她的妈妈是一个禽兽!”
“胡说八道!”萧子怡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我看了警察一眼,在人的生命面前,其他的东西都显得是其次了,我立即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我与妮妮躺得很近,当针管插进我的脉中,我笑了,妮妮的身上,终于有了我的血液,我多希望妮妮也是我孩子,她不敢有那么一个唯利是图的母亲。
后来我才知道,萧子怡也是O型血,这件事情,也让我彻底看明白了萧子怡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