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面有声儿,出来看看。这里怎么了?”
“没事儿!”我敷衍道:“我朋友做噩梦了。打扰了!”
“住酒店哪,最忌讳进门就睡!没进去之前先敲敲门,给人家个动静,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那人絮絮叨叨地转过身时,我却看见他的身子往天上挪了一下。
我不动声色道:“朋友,好像挺懂这些。”
“没什么懂不懂的,见多了自然就懂了……”那人说着话,一步步地往前走,身子却轻飘飘地从墙上穿了过去,消失在了走廊里。
宗小毛看了我一眼:“这酒店闹鬼这么厉害?”
我摆了摆手:“你去找前台换一个套间,今晚咱们都住在一起。”
我们把房间换了之后,陈文姬却一直在瑟瑟发抖:“卫平,你们明天能带着我吗?我怕……”
我想了一下:“明天你跟着我们,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别说话,知道了吗?”
宗小毛急了:“平哥,你带着她,咱们还怎么行动?”
陈文姬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宗先生,我知道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我真的害怕……”
我摆手道:“小心一点应该没问题,按原来的计划行动。”
我原先的计划是让宗小毛弄来三张聚会的请柬,我们能够光明正大地进去;现在多了一个陈文姬,我只能让他们三个走正门,自己则是悄悄打昏了一个服务员,换上他的衣服,溜进会所。
秦羽扬洗澡的地方并不难找,我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到了浴池门口。我从门缝里悄悄看过去时,却是微微一愣。
会所的浴池虽然极为奢华,却处处透着怪异。堪比游泳池的浴池当中不仅连一滴水都没有,浴池里的所有水管、浴头,也全都被人用防水帆布死死地包住,像是生怕水管里漏出一滴水来。
十多个保镖围着浴池里的空地站成了一圈,每个人的右手都背在身后,像是一直握着家伙,随时准备跟人动手。
保镖的身后就是一个围着浴巾坐在凳子上的年轻人——他应该就是跟陈文渊换了身躯的秦羽扬。
秦羽扬所坐的位置,正好是阳光最为充足的地方。有人在他身后端着木制的水盆。
服务员轻轻地把水倒在他身上时,秦羽扬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那个服务员倒水之后飞快地退到了一边儿,早就等在远处的几个人一块儿走上去,立刻用抹布把地上的水给擦了个干净。
我正觉得奇怪时,那个端着水盆的服务员已经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赶紧一闪身躲到门后。那人显然也没发现我的存在,端着水盆快速走向了远处的房间。我等他进门之后,忽然带上房门,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别出声,否则,立刻让你死。”
那人吓得冷汗直流,瞪着眼睛拼命点了点头。我低声道:“你出来做什么?”
那人指了指远处的青铜大缸,道:“给少爷打水洗澡。少爷只用这种水洗澡。”
法水?秦羽扬用这东西洗澡?
我看见那口大缸,不由得一愣。那口青铜缸大概有两米左右,缸身上密密麻麻的满是咒文,打眼就知道是一件上了年头的法器。
法水这种东西不同于符水。
符水,是把灵符焚化在水里;法水,则是供奉在神灵面前的清水。这些东西都可于用来驱邪,但是,不能加热。法水、符水都是天然的净水,一旦加热,就沾上了烟火之气,自然会失效。
原来秦羽扬是用凉水洗澡,难怪他一直都在发抖。
服务员战战兢兢道:“少爷见不得水,见水多了就会发狂……”
我快速地问道:“每回打多少水,有几个人送水?”
“一回只能打半盆。进去之前,有人专门检查,水打多了,就得回来重打。一次也就一个人往里送水。”
我厉声道:“你给我打水!”
服务员拿过木盆时,我才发现那盆都是用桃木做出来的东西——秦羽扬不是怕水,而是害怕水鬼。
服务员把水端过来时,我才沉声道:“你最好别耍花样!”
服务员抖着手道:“我不敢……”
“你先睡会儿!”我抬手打昏了那个服务员,换上对方的衣服,端着木盆走向了浴池。
我刚一进去,一个保镖就把我拦了下来,从背后拿出一把尺子伸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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