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单庄主你带领众家兄弟在城下以草木掩饰准备攻城,能够说服守将投降最好,如果不能的话,就要速战速决杀入城门,绝对不可以让城门关闭!因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可以强行夺城,一旦我们的行踪暴露,朝廷大军杀至,我们大家将死无葬身之地!”
寇世勋脸色肃穆,口齿清晰,将其中要害利弊讲得十分清楚详尽。众人静静听着,不时相顾对视,心里泛起隐隐的兴奋和激动。
寇世勋续道:“还有一点大家要记住,我们要降兵降将不杀,这才是一支仁义之师,大家明白没有?”
“明白!”众人齐声呼喊,惊天动地。
“好,人的警惕性在黎明一刻是最松懈的,我们就趁机行事!秦兄,你负责单人独进,引守将打开城门!”
“是!”古天乐肃然道。
“单庄主,你带领咬金、史家兄弟、南北双煞在城外埋伏,负责抢关;王兄,用你的神箭掩护大家,若有人想关城门格杀勿论;我负责在此保护家小;贾甫顺,你负责传递消息。”
“遵命!”众人见寇世勋安排合度,心悦诚服,齐齐抱拳应答。
寇世勋差不多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却少了郑伊健。郑伊健有一瞬间的愕然,问道:“哎,那我干嘛,军师?”
古天乐道:“表弟,你在这里多留无益,你还是尽快赶回冀州吧!省得姑父担心你和这群人的关系。”
郑伊健微一点头,朗声道:“嗯,那我就等各位兄弟的好消息!”
寇世勋抬头看了看天色,神色越发凝然:“现在离黎明前还有两个时辰,大家休息一下,一个时辰之后出发,大家各就各位,准备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好!”众豪笑意凛然,热血沸腾。
众人分散休息之时,寇世勋却走至树林一处偏僻之地仰望星象,张晨光知他心意,慢慢跟上来问道:“军师,此战凶吉如何?”
“帝星阴沉不定,有东去之势,七杀破军移走中宫,主兵凶杀戮,来日中原必然是多灾多难。廉贞右弼争辉,吉星非主我方,今日之战,吉凶难料。”寇世勋转头看向张晨光,眼里有一丝异样的光芒,问道:“王兄,你对这次起义有什么看法?”
张晨光神情微微激动:“人生在世,只不过是短短数十寒暑,如今难得结交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为天下苍生福泽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平抚了情绪道:“就算王某来日不幸丢了性命,亦无悔此生!”
寇世勋稍稍安心,这才道:“王兄,贫道有一事十分好奇,想向王兄请教。”
张晨光一愣,又旋即笑道:“军师请讲。”
“王兄一手三箭的神技,师承何处?”
张晨光心里微惊,转身缓缓走开几步,这才道:“军师为何有此问?”
“王兄一手三箭的神技乃是北魏皇朝鲜卑拓跋家族一脉相传的绝技,绝不外传,而王兄才高八斗,见闻强博,绝非一般草莽英雄可为,所以贫道对王兄的身世有好奇之感。”
张晨光斜了眼睛去打量寇世勋的神色:“军师怀疑我并非汉人?”
寇世勋肯定道:“是!而且是鲜卑拓跋皇族一脉,对不对?”
张晨光沉默片刻,蓦然转身,眼里有十分的清楚和了然:“军师,如若我答是的话,你是否会怕我等异族有复辟之心,拒王某于义军之外?”
寇世勋淡淡道:“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又何来种族之分呢?况且你我如今同在一个屋檐之下,我不想对王兄心存疑问,影响未来的决定,故而只想问个清楚,如果王兄有难言之隐的话,贫道亦不勉强。”
张晨光走到寇世勋身前,眉目间带了几分伤感和忧愤:“军师海量汪涵,王某实感佩服,可是天下之人并非每一个都像军师一样,容得下我这个异族。”他叹一口气,终于决定以实相告,沉声道:“实不相瞒,王某体内确实流着鲜卑皇族的血。”
寇世勋的眼睛紧紧盯着张晨光,好似看穿了他一般,问道:“可是以王兄的家庭和才智,怎么会甘心在绿林帮会做一个副帮主呢?”
张晨光双眸深沉幽暗就如这夜色一般,含着几分伤痛和寥落,他缓缓踱步道:“我自小就得先父精心培养,寄望我能出人头地,我二十岁就考到文状元武探花之位,只可惜,只因为我是异族,朝廷弃我不用,先父一气之下身亡,自此,我就对朝廷的官僚制度深恶痛绝!既然官场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张晨光越说越激动,脸上带了一丝倔强和傲气,“之后我就易名张晨光,投入二贤庄,希望一身的才学得以发挥,单二哥他也对我另眼相看,把帮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我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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