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去,点五百刀斧手、五百弓弩手,跟随自己到寨外埋伏,一有不测,先下手为强。
……
“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action!!!”
……
瓦岗城内,一干人已经在大殿中坐了多时,只为随时知晓李保田的动静。到得晚上,一个士兵演员进来禀报,说李保田在瓦岗城门口,要见古天乐和郑伊健。
陈小春一听李保田到来,身子一震,失声道:“什么?十八骑来了?”
“他们只有五个人,其中还有个女的。”
郑伊健倏然站起,脸色惊疑不定:“我娘也来了?”
古天乐思量片刻,站起身道:“表弟,既然姑姑来了,我看姑父应该不会有什么敌意。我们还是见见他老人家吧!”
郑伊健此时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听古天乐如此说,也就点头道:“嗯,好。”
李子雄道:“你们就这样去不带兵器吗?”
古天乐坦然地笑了笑,道:“毕竟他是我们的亲人,不用了!”
两人正准备走,陈小春又叫住二人,担忧地嘱咐道:“你们两个真是要小心点,十八骑可不是容易对付的。”
古天乐答应了一声。郑伊健毕竟牵挂父母,已等不及,迈开脚就向门口走去。
……
“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action!!!”
……
两人来到城门口,看见李保田和“罗夫人”以及三骑驾着马缓缓行过来。两人一齐跪下,郑伊健久别父母,刚叫了声:“爹,娘!”眼眶已经红了。
古天乐也给李保田“夫妇”各道了一声好。李保田手持长枪,冷冷望着两人,开门见山道:“我此行的目的,我想你们也猜到了。快率瓦岗军投降,不要跟朝廷作对!”
“罗夫人”看到“儿子”跟“侄儿”,也是心中发酸,不想“丈夫”和“孩子”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凄声道:“孩子,你们要听话,如果你们不愿效忠隋帝,从今以后你们可以漂泊天涯。娘……实在不愿意看见你们父子沙场对决!”
古天乐和郑伊健对望一眼,心里俱是难过。古天乐眼睛垂向地面,低声道:“姑父姑母,请你们二老原谅,叔宝不能舍弃同甘共苦的兄弟,而苟同朝廷。”
郑伊健重见“父母”,情绪极是激荡,向“罗夫人”颤声道:“娘,成儿长大了,有自己的理想,也有评判是非的标准,成儿不想永远都在爹的影子下生活……”
话未说完,李保田已怒喝出声:“你说什么?在我的影子下?不学我,那你学谁?!”
“爹!”郑伊健望向父亲,微微摇了摇头,眼里有晶然泪意,“成儿虽然身为小侯爷,但是,这不是成儿想要的生活!在瓦岗的这段时间里,是成儿最低落,也是最开心的日子。跟瓦岗兄弟相处当中,我没有感到孤独,我只有感到快乐的存在!”
“罗夫人”又是心酸又是安慰,道:“成儿,你能快乐,为娘真的为你高兴,可是你也为娘想想,你爹和你,我不能失去任何一个呀!”
郑伊健看到“母亲”凄楚的神情,心里大痛,向“罗夫人”膝行了几步,悲声道:“娘,孩儿不孝,让你为难了。”说着以头碰地,向“罗夫人”深深拜了一拜。跪拜之后,郑伊健直起身子,双眼通红,又向李保田道:“爹,请您原谅成儿,成儿……只能来生再报您的大恩大德了!”说罢紧紧咬牙,也向李保田磕头跪拜。
李保田眉头紧蹙,饱经风霜的脸上此时更显苍凉,他深邃孤傲的双眸定定凝视郑伊健良久,终于沉声道:“好,成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明日,我们战场上一决胜负吧!”
郑伊健心中翻江倒海般难受,他慢慢直起身子,脸颊上泪痕昭然,颤声道:“爹,明天,您老人家一定不要留情面啊。”
李保田长叹一声,再也不说一句话,拍马缓缓转身。郑伊健踉跄站起,满脸不舍,望着父亲的背影陡然大叫:“爹,您要保重身体啊!”
李保田身形一滞,身下的马停了脚步。古天乐眼见李保田一家三口生生分别不说,还要沙场对立,心里又是歉疚又是沉痛,道:“姑父,姑母,多谢你们二老的提拔之恩,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还在军中服刑,可是义之所在,请恕古天乐不能报答你们二老的恩情了。”说罢也向李保田“夫妇”深深磕头,俯身在地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