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信念的桎梏

惧色。倒是把“王世充”吓得脸色大变，小声道：“见到秦王还不下跪？”

    李子雄垂着眼睛，就像没听到一般。刘德华盯着李子雄，脸色淡淡，不辨喜怒。

    “尉迟恭”忍不住指着李子雄大骂：“单雄信，你这么大人了，还懂不懂好坏？！秦王对你礼贤下士，你还不尊不敬的！”

    李子雄记恨上次在御果园“尉迟恭”打断了他的兵器，皱起眉头喝道：“你少废话！”

    众人知道如若李子雄不投降，定会丢了这条性命，不禁都急得百爪挠心。

    陈小春差点跳脚，又是焦急又是不解道：“哎哟，二哥呀，你的王世充都归顺了，我们现在归顺不算背叛啦！”

    寇世勋接着道：“如今天下大势已明，秦王殿下的确是一位明主。如果你归降的话，我以性命担保，秦王一定会不计前嫌，对你委以重任然而，任凭众人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李子雄就是一声不吭。

    古天乐对李子雄的倔强固执十分心急，走近李子雄几步，苦口婆心地劝道：“单二哥，秦王殿下以民为本，以仁德治天下，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那你还犹豫什么？”

    李子雄终于开口：“我并非犹豫，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劝了！”

    刘德华盯着李子雄，眼神复杂，遗憾、伤心、敬重、爱惜，一一在眼中交替出现。李子雄看到刘德华的双眼，只觉心中一震，撇开了头殿中诡异地静默着，忽听一悦耳动听的声音在门口唤道：“相公！”

    李子雄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果看到“王萤”在门边望着他，正朝他伸出了手，脸上柔情涌动。

    李子雄没想到“王萤”竟也落入了刘德华的手中，心中一阵牵扯的疼，悲痛地闭上了双眼。

    “王萤”怀了身孕，行动不便，郑伊健忙走过去将“王萤”扶进殿来，走到李子雄身边。“王世充”也大是意外，满脸急色，小声催道：“女儿，你来这干什么？还不快走哇？”

    “王萤”望着李子雄道：“爹，我生是单家的人，死是单家的鬼，您让我走到哪去？”

    “王世充”无话可说，重重叹了一声，走到一旁。

    古天乐忙对“王萤”道：“嫂子，你还是劝二哥归降大唐吧！”

    “王萤”走到李子雄面前，定定地凝望着他的眼睛，轻声开口道：“相公，大局已定，为了我腹中的骨肉，你就听我一句，降唐吧！”

    李子雄眼眶微红，沉声道：“但是，我在关帝神面前立下誓，我不报杀兄之仇，我誓不为人！如今被俘，要杀要剐随便，但让我归降李渊这个狗贼，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兄长？！”

    “王萤”眉心轻蹙，因为懂得，所以不再劝说，只是趴在李子雄肩头轻声哭泣。

    刘德华终于缓步走下阶来，站在李子雄面前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单腿跪了下来。

    殿中众人都是一惊，“王萤”回头一看，连忙闪到一旁。几个人欲上前相扶，刘德华挥手阻止，郑重地对李子雄道：“单将军，世民替家父为误杀令兄之事向你赔罪了！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固执于此事，而弃天下于不顾。难道你就真的忍心为了一点误会抛弃夫妻之爱、兄妹之情、兄弟之义吗？”

    李子雄半仰着头望向上方，昂然道：“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我能败死在众兄弟手中，我单雄信死而无憾！”

    “王萤”大吃一惊，变色道：“相公，你不能死啊，你还要教我们的孩子做一个忠义两全的男子汉呢！降唐吧！”

    “萤萤，我这一降就会对Y不忠，对兄弟不义，还怎么教孩子？！”李子雄居高临下地看向刘德华，朗声道：“李世民，我的头在这，要拿便拿，否则终有一天我会到CA找你父李渊算账！”

    刘德华从地上缓缓站起，满眼沉痛地望着李子雄。李子雄微仰着头回望刘德华，神情坚定刚硬，脊背如钢板一样挺得笔直。

    一层寒霜渐渐罩上刘德华的脸，他极其缓慢道：“我惜你是个人才，一心想留你，可是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我就只有把你军法处置。”说着不再看他，缓缓背转过身子。

    “王萤”大急，抓着李子雄的袖子紧声道：“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