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说起来如今的西越皇族对皇甫戾还有一丝感激之情呢,若不是当年他将原来的皇族杀得血气大伤,现在的百色皇族还没机会登上大典呢!按照对杨武能力的理解,与杨武有着同门之谊的花恨柳能力能低到哪儿去?
绝对不会低!因为还有第三句呢!杨武看人什么眼光?他竟将自己心爱的独女、眼前这位可谓是巾帼英雄的杨简许配给花恨柳了,还不足以说明花恨柳的能力?
想到这里,白客棋眼中一黯:可惜了,如此人才怎不为我大越所有!不过,当他抬头再看一脸怒气相冲对着佘庆的杨简以及一脸苦笑的花恨柳时,精明的他眼前一亮:看来这二人的感情也并非如杨武所希望的那般绵长啊!
这样看来,大越国还是有希望的。
他心中暗喜,叮嘱自己切不可得意忘形让人看出打算,否则杨武都宁可这谈判不谈,也要将自己数人的性命尽数留在此地!所以,谈判是第一紧要的,“策反”是以后考虑到——况且这事还要回头好好跟国母大人好好商量,要知道那位大人对那宝贝可是看的紧啊!
打定主意,白客棋对花恨柳的态度愈发恭敬,不过在花恨柳看来这也是应该的,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说路是天不怕指的,但这只是小细节,完全不必在意。因此,也就心安理得地受了这份恭敬。
“不要再这么客气了,先将眼下的事情谈好你们再去叙那恩情吧!”杨简早已看不下去,看这花恨柳一脸傻笑的模样,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眼神数息之内的变化,心中暗骂一声“白痴”,她只好出言将话题拉回谈判。
“哦,对了!”花恨柳心情大好,对杨简的“败兴”此时也不放在心上,道:“继续说吧,刚才上楼的时候听正使大人反对派五百人助我熙州?”
“先生说笑了,你我同为正使,就不要称呼官职了。我虚长您几岁,您若不介意就称呼我一声老兄便是。”白客棋年近五十,此时说出这话来连站在他身旁的邓彪都觉得难为情,更别提此时再心中已经开骂的佘庆等人了。
“不敢不敢!”花恨柳连连推辞:“学先为尊,倒是恨柳应该称呼您一声‘先生’才是!”
这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但白客棋听后却惶恐万分:“‘先生’一称,当世怕只有您能担当得起,我怎可……”
“无妨!”花恨柳大度道:“‘先生’本是世俗说法,你我此时又都处世俗之中,称呼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就‘先生’吧!”
两人来回推辞数次,直至在一旁看得受不了这番做作的杨简冷哼一声,白客棋方才应下。
“刚才杨将军所要求的正是五百人。”白客棋心中想既然“先生”那便是先生了,以后回到大越说起来这事也是一个谈资啊!
“五百人不合适!”花恨柳听到对方确认,当即皱眉否定道。
“你——”站于他一旁的杨简听到这话气得就要踹出一脚,幸亏佘庆眼疾手快在她身后拉了一把。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靠近花恨柳的耳朵,杨简从牙缝中冷冷挤出几字。
“对啊!花先生也认为不合适吧?”白客棋听闻,顿时大喜,没想到即使是阵营不同,这位先生也能为西越的立场考虑,当真不愧为放眼天下之人!
“不合适!”花恨柳掏了掏刚才被杨简吹痒的耳朵,想了想方道:“至少五千才合适。”
“什么!你——”白客棋本来心中欣喜,听到花恨柳提出的要求远高于杨简所说之数的十倍,抽口凉气都不及,当即惊叫起来:“你——花先生可开不得玩笑!”
“自然不是开玩笑的。”花恨柳轻弹小指,一本正经地说道:“五千人马只占西越全国人马的百分之一不到,算不上多。”
“等等!”白客棋又是一声惊叫:“您刚才所说的五千之数,还包括马匹?”
“对啊!五千人马,自然是五千人加五千匹马了……你看熙州像缺人的样子吗?”他这一声反问,白客棋顿时一滞:是了,要说人口,熙州是不缺人的;若说到战马,大越若称第二,连北狄都得夹起尾巴自认第三——熙州么,莫说是上好的战马了,连在他们看来不上档次的劣马都不见得有多少。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多看了花恨柳两眼:这位先生的意思也就代表了杨武的意思了,他要战马且一开口就不是小数目,分明就已经有剑指中原的意向了——那平原千里之地,不正是滚滚铁骑驰骋所在么?不过,五千确实太多,整个大越全部加起来那也只有三万之数,一时半会儿他还不能拿定主意。
正待言明要回去考虑一会儿时,花恨柳又一句话却令他如坠冰窟:“怎么,第一个条件都答应不下来,下面的三个条件怎么提啊?”
还有条件?竟然还有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