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的确错过了很多。
孟非找到我,是在后半夜。
那个时候,雨停了,我的浑身上下湿秀,冰冷从皮肤一点点渗透到骨髓里,后来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麻木的连发抖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这个季节的天气没有那么冷,我将这一切归功于裴斐的毒药。
我看着苍茫的夜色苦笑,心想我这辈子肯定是得罪了黑白无常,想死没那么容易,想活人家也不肯放手。
忽然,有人拿了自己一件外套盖在我身上,没等我看清脸,便将我抱到了车上。
肖肖坐在车里,又恢复了以前的装扮,亮粉色的西装,翘着个白皙的兰花指。
看见我,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从口袋里抽了一支烟,也不点着,夹在手指上转来转去。
他不喜欢抽烟,更不喜欢在我面前抽烟,我想,他选择这个姿势完全是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
有许多话,不适合现在出口。
车开到了一个别墅,肖肖对一个迎出来的女佣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拎着我走了进去,到了浴室,二话不说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撕扯干净,然后又上上下下的检查了差不多三遍,才大手一推,把我推进浴盆里。
温热的水流遍全身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那个女人并没有出去,而是在旁边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
直觉告诉我,她不是女佣。
做女佣的一般都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绝对不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这种眼神,倒更像是道上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
也许肖肖找了个跟踪方面的专家,为的是把我身上的所有跟踪设备都拆除。
她不说话,我也不理她,她看我一眼,我避开,我看她的时候,她扭过头去,如此来来回回无数回合后,外面终于传来了敲门声。
“好了吗?“
是肖肖的声音。
“好了。“
我懒洋洋的回了一声,从浴池里站起来,那女人也不管我,我只好自己拿了毛巾擦干,又伸手拿了旁边准备好的衣服穿好,完了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认不会让肖肖担心,这才微笑着走出来。
我走出浴室的时候,肖肖已经在客厅等我了。
依然是亮粉色的西装,上面缀满了亮片,blingbling的,看见我过来,他翘着兰花指,眼睛里有几分玩味。
“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力气之大,差点儿把他振飞。
“你烧成灰我都认识。”他笑笑,递给我一杯热水。
我瞪了他一眼,“你这人会不会说话?”
“呵呵,开玩笑,现在跟你说正事。“
他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让我有些不习惯,也有些不安。
我往后仰了仰,以便更好的看清楚他,从他的眼神到手指,又从他的神色到坐姿,仔细的品味了个遍,试图从中预测出吉凶,他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你担心的那个人活得好好的,所以,现在,你可以坐下安静的听了吗?“
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沙发,保持着一个前倾的姿势。
如果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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