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然他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交给赵大夫呢?”
“是啊,是啊。”夏知贤和王氏附和。
夏堇当然知道自己是告不了史大夫的。她只是想给几位叔父、婶娘找些事情做,让他们忙着善后,没空在她面前演戏。当然,更重要的一件事,她要让他们觉得,她还没有抓住重点。
“二叔父,侄女不通药理,侄女只是不明白,史大夫怎么会随身带着一个多月前的药方?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还有,他给母亲诊过脉,怎么会不知道母亲已经怀了身孕?”夏堇愤恨地连番质问,又恳切地对夏知瑜说:“二叔父,如今父亲不在了,您可一定要帮侄女查个水落石出。说不定他根本就是受人指使的,你一定要让县太爷在公堂上对他严刑逼供!”她最后的这句话故意说得十分孩子气。
“堇丫头,这事以后再说也不迟,如今你母亲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张氏语重心长,眼神闪烁不定。
“不能以后再说。”夏知瑜义愤填膺地摇头,“我这就去找姓史的,让他把话说清楚!”
“老爷,如今大嫂还昏迷着。医治大嫂才是正经。”张氏与夏知瑜唱起了双簧。
夏堇顺着他们的话,一脸哀伤地说:“二婶娘说得是,这个时候,我应该在母亲身边好好尽孝。至于其他的事,只能麻烦二叔、二婶了。反正事情到底如何,他没有一个合理的说辞,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闻言,夏知瑜和张氏对视一眼,又担忧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很快,夏知瑜借口去找史大夫算账,带着众人匆忙离开了。
回到二房,夏知瑜关上房门就是一句怒骂:“你不是说,今日必定是一尸两命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的事全毁在你手上了。”
张氏满心委屈,虎着脸说:“我哪里知道会冒出一个卫晨?今日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芯儿的婚事。”
“你确定那小子就是卫晨?”夏知瑜若有所思。
“听小潘氏的意思,他绝对是卫家的某位公子。卫家的公子,除了卫晨,还有哪个会医术?”
“不是说,先前他生过一场病,再也不愿替人看病了吗?这次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老爷,他会不会是过来相看芯儿的?”张氏顿时紧张了。
夏知瑜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哼哼道:“卫家是什么门第,怎么会让一个年轻男子上女家相看?不过此事不止关系到芯儿的下半辈子,还有儿子们的将来,我们一定得小心行事。”
张氏重重点头,又担心地问:“老爷,那个史大夫怎么办?”
“我还没说你,怎么会找来这么个蠢货!他当众拿出药方,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老爷,若是那个死丫头硬是不肯罢休,我们不止要担心史大夫,还有钱妈妈和海棠,不知道她们会说出什么话。不如,索性先下手为强,先治了她们的罪?”
这一厢,夏知瑜正与张氏悄声说话,另一边,夏堇已经叫了海棠、钱妈妈入屋,压着声音问:“你们日日在母亲身边服侍,难道不知道母亲怀了身孕?”
“奴婢该死。”
海棠和钱妈妈齐齐跪下了。她们看到了未能长大的男胎,两人俱是悔恨交加。钱妈妈哑着声音说:“是奴婢该死,奴婢就算拼了性命,也应该按照姑奶奶的吩咐,请陈大夫过来把脉。若是奴婢处事小心周全些,小少爷就不会夭折,夫人也不会昏迷不醒。”
海棠接着她的话,义愤填膺地说:“姑奶奶,奴婢和钱妈妈有罪,罪不可恕,奴婢们甘愿领罚,但是夫人变成今日这样,二太太难辞其咎。奴婢想和二太太去老太爷跟前当面对质。若是老太爷仍旧诸多包庇,奴婢就当众杀了二太太再自杀……”
“你以为我不想为母亲报仇吗?”夏堇反问,“你觉得你一定杀得了她吗?若是按你说的这么做,恐怕你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
一听这话,海棠哭了起来,委屈地说:“姑奶奶,自从您回门之后,二太太不止派人守着院子,奴婢和钱妈妈走到哪里,她都派人跟着。隔三岔五,她明面上是关心夫人,前来问候,可每次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惹得夫人偷偷抹眼泪……”
夏堇打断了她,问道:“先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且问你们,母亲每日吃的,用的,都是哪里来的?可曾细细检查?”先要查出中毒的根源,以后才能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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