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跟着下人来到江光辉的书房。这里她只来过一次,那时候仍旧天寒地冻,她跪在地上恳求江光辉允许她回门。她跪得身子都僵硬了,江光辉却只顾着与女人调笑。最后还是江世澈帮她说话,替她解了围。
夏堇才踏入院门,立马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发生了什么事?她一阵紧张,又马上释怀了。江光辉对江世霖,毫不夸张地说,根本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摔了。这样的父子,他恐怕是代替儿子“教育”她的。
“父亲。”夏堇对着江光辉行礼,听到他的一声冷哼,她赶忙改口:“不知道老爷有何吩咐?”
江光辉随手指了指桌上的白绫,冷声说:“你自己了断吧。”
夏堇愣住了。她知道江光辉容不下她,却不知道他如此迫不及待。这是吓唬她吗?她低头说:“妾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果然有恃无恐。”江光辉一脸愤怒,抓起白绫狠狠摔在夏堇脸上,“怎么,要我命人帮你吗?”
夏堇不敢回答。按她猜想江世霖应该就在附近,可屋子内只有江光辉一人。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心中涌出几分害怕。她不想死,她不能死。“老爷,妾身死不足惜,只求老爷息怒。”她试图安抚江光辉。
江光辉又是一声冷哼,居高临下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夏堇。“你不过是世霖圈养的玩物。”
夏堇脸色煞白。她早就有这样的认知,但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她只觉得一阵窒息。“妾身明白自己的位置。”她一字一句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
“你真的明白吗?”江光辉再次冷哼。
夏堇低着头,紧咬嘴唇。她做了什么事让江光辉生气?难道吕嬷嬷给江世澈传口信,被他发现了?可是她并没对江世澈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做过。若是为了伍师爷,是江世霖带他回来的,而且她并没有单独见他。夏堇越想越糊涂。难道是江世霖厌倦她了?
“老爷,妾身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请老爷明示。”夏堇恭敬地询问。她不想死。见江光辉没再催促她自杀,她觉得他不像是真的想杀她。他在教训她,警告她。为了什么?
另一厢,一想到儿子居然为了夏堇和自己吵架,江光辉恨不得亲手把白绫绕在她脖子上,活活把她勒死。他好不容易才让儿子起死回生,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贱妇毁了。眼下,儿子正迷恋着她,他若是杀了她,只会让儿子恨他,让他对她更加念念不忘。
“老爷,妾身对三爷忠心不二。若是妾身不小心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的事情多了去了!”江光辉坐回了椅子上,冷声历数:“你家拒婚在先,害得世霖受伤,这是第一桩。你勾引卫晨在后,意图与她私奔,这是第二桩。你让我们父子生隙,让他们兄弟不和,这是第三桩。你不止善妒,更无容人之量,令世霖蒙上待人刻薄之名。还有,你二叔父行事乖张,不忠不孝,你母亲家无力辅助世霖……”
江光辉整整数落了一盏茶时间,夏堇跪在地上静静听着,只想叹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江光辉眼中,江世霖找来胭脂铺老板,送她首饰、衣物也都是她的错。凡举他看不顺眼的事,全都是她的错。
江光辉一口气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以上这些事情,任何一桩都足够你死上十次。”
“是,老爷教训得是。”夏堇低声应承。昨日她因伍师爷的出现而感动。今天早上,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江世霖和她心平气和地说话,他们就像一对普通夫妻。不过一个时辰,江光辉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让她不得不认清事实。她在江家只是苟且偷生的宠物。
“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夏堇仍旧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江光辉了,但此时此刻她只能恭敬地回答:“是,从今往后妾身一定会认清自己的身份,再不会行差踏错半步。”
“很好。”江光辉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一个匣子,扔在夏堇身前的白绫上,厉声说:“你把这两样东西收好。若是哪天你不想吃匣子里的药丸了,就看一眼白绫,想一想你有没有命生下世霖的孩子。”
夏堇终于明白了江光辉的意图,但她依旧不解。早上她不是把避子汤都喝光了吗?难道是江世霖觉得她喝得心不甘情不愿?可他压根没把她怎么样,她不可能怀孕。
在夏堇看来,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她对着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