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夏堇差点脱口而出:所以你的品质更有问题。她终究还是忍下了,只是对着江世霖说:“先前你说过,赌不赌由我决定……”
“先不说打赌的事。”江世霖拉着夏堇站在桌前,把四个杯子摆成一排,解释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把他家边上的铺子都买下了,只剩下中间这一家。若是没有这间铺子,那么其余那几间铺子压根就没用。所以现在这间铺子的价值早就不止五百两银子……”
“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夏堇侧目。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这是懂得把握机会,并不是品质不好。再说,喜不欢喜银子,和爱不爱妻子是两回事,明白了吗?”
“既然你这么欣赏他,多给他一些银子就是,反正你从来不在乎银子。”
江世霖语塞。他们到底说到哪了?她不是应该问他,绿萝是谁,他为什么花天价把她请至明月楼吗?他什么时候说他欣赏姓肖的?他轻咳一声,正色道:“你不要岔开话题。如果你想认输,我也不反对……”
“我是说,我不想赌了,如何是我认输?”
“你刚才的话分明是说,昨晚我们看到他们甜蜜幸福完全是假象。只要姓肖的有了银子,就一定会抛弃糟糠之妻。这难道不是你想认输?”
夏季气结。江世霖永远有办法把话倒过来说。他经常厚颜无耻地翻脸不认账。他根本就是小人。“随便你怎么说。”她转身背对他,“我去吩咐丫鬟给你准备洗澡水。”她其实很想和他打赌。吕嬷嬷能够自由出入江家,对她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等一下。”江世霖一把拉住夏堇,蛮横地说:“这赌约不能取消。我要让你知道,你所谓的‘平凡的幸福’不过是镜花水月,根本经不住诱惑……”
“你太无聊了!不管姓肖的是和离还是休妻,都只能说明是他的问题。幸福不是用银子堆砌出来的。”
“你就一定要和我唱反调吗?”江世霖气极。
沉默中,两人怒视着彼此。渐渐的,江世霖的目光变柔和了。一整天,他都在思念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昨晚她虽然戴着帷帽,但是他觉得自己可以看到她的笑容,那种发自真心的微笑,还有马车上,她靠着他肩膀的美丽睡颜。不如索性今晚就圆房,她一定不会反抗他的。就算她在最后一刻又哭了,他也可以不理会的。
“你洗过澡了?真香。”他慢慢低头。
夏堇借着低头的动作掩饰情绪。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她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低声说:“你先去洗澡吧。其他的事等你洗完再说。”
“怎么,还在生气,所以不让我亲你?”
夏堇不敢回答。她没有资格要求他什么,只能让自己在有限的范围内过得舒服些。她每晚都必须睡在不知道躺过多少女人的床上,她唯一能做的,把床单、被子、蚊帐全都换了。她不能拒绝他的索吻求欢,但是她希望他至少先洗去其他女人的味道。她的要求已经够低了吧?
“怎么不说话?”江世霖紧紧抱住他。软玉温香,她的身上总是带着干净又香甜的气息。
“我只是希望,你能先去洗澡……你在外面呆了一天了。”
“好吧。”江世霖闷闷地应了一声,却没有松开她,只是轻声问她:“你真的不想和我打赌了?你不想知道,他的‘不纳妾’三个字,是否经得住考验?”
“你一定会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所以没意思。”
“你没有发现,你一点都不怕我了,句句和我抬杠,时时刻刻不忘惹我生气。”江世霖松开手臂,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端详她。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夏堇被他看得浑身不在。她不怕他了吗?如果她真的不怕他,就不会任他戏耍。如果她真的不怕他,现在的她一定会用力推开他,义正言辞地警告他,她不是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所以她仍旧怕他,只能选择与他虚以委蛇。
“怎么不说话?”江世霖催促。
“我没有故意惹你生气。我不想和你打赌,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尽办法达到目的。这种必输的事,有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你办呢?”
这话让夏堇眼前一亮,随即她的眼神又暗了下来。他都不愿给丁香相对的自由,又怎么会给她机会呢?一直以来,他只是想完完全全控制她罢了。
见夏堇再次垂下眼睑,江世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对你坦白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