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江世澈所言都是事实,那么的确是这个管二操纵了整件事。但江世霖依旧没有消除心中的怀疑。林林总总这么多事,不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可以安排的,再说,江世澈也不可能轻易被人控制。
江世霖等待间,猛然想起一件事,脱口而出:“这个管二,是不是有一个妹妹或者姐姐,在尤姨娘身边当差?”
闻言,江世熙茫然地朝江世澈看去。江世澈皱着眉头思量片刻,缓缓点头,说他只知道管二有一个妹妹,但并不知道她是否在尤姨娘身边当差。
江世霖追问:“这个管二,是二十多年前入府的,原本在大伯父身边,后来大哥接管了几家铺子,大伯父才把他给了大哥?”
“你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江世澈侧目。
“我晚些再解释!”江世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行至院子门口,他停下脚步,留了一个随从在原地守候,自己直接往尤姨娘的院子跑去。
自从江世雲搬去外院,尤姨娘多次向江光辉求情,都被无情的拒绝了。她日日在屋子里诅咒夏堇和江世霖,恨不得天天扎小人。听到小丫鬟说,江世霖闯入院子,她的怒火“蹭”一下熊熊燃起,又急忙压下。她大步迎上江世霖,说道:“世霖,今天怎么想到过来瞧我?”她虽然极力克制,但她的声音十分僵硬。
“姨娘。”江世霖草草打过招呼,朝小尤氏身后看去,问道:“管大娘呢?我有话问她。”
小尤氏朝着自己的丫鬟看了一眼,回头对江世霖说:“你找她有事吗?如果有紧要的事,我把她叫过来。不过她只是个干粗活的……”
江世霖心知,小尤氏不止不会帮他找人,说不定还会从中阻挠。他烦透了这些事,也不耐烦再与她周旋,直接对着小尤氏说:“尤姨娘,远的那些事,如明月楼从何而来,诸如此类暂且不提,我们先说说近的。你为何千方百计让木槿误会,以为我和绿萝往来甚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尤氏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续而又苦口婆心地说:“世霖,我可是你的姨母,你的母亲是我的亲姐姐。我是为了你,才嫁与你父亲为妾的……”
“尤姨娘,事到如今,你仍旧把我当傻子吗?”江世霖冷笑一声,“我对你诸多容忍,不过是看在六弟的份上,今**若是有心包庇谋害六弟的真凶,我们之间便再无情面可讲……”
“你说什么!”
“若是我和木槿想害六弟,就不会请求父亲严密地保护六弟,更不会千里迢迢请卫大夫替他医治。你身边的管大娘,才是真正谋害他的人。”
“不可能!我那么信任她……”
“她人在哪里?”
“不可能!”小尤氏一味摇头,又问一旁的丫鬟:“管大娘呢?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上午都不见人影?”
丫鬟们摇头说,她们自昨晚就没见过她。江世霖心生不好的预感,急问:“她的房间在哪里?”
小尤氏相信管大娘,但对于儿子的安危,她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江世霖话音未落,她已经率先走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的倒座,江世霖一步上前,越过尤姨娘推开房门。屋子很干净,很整洁,因为是向北的倒座,房间幽暗而潮湿。江世霖阻止众人进入,站在门口观察,之后又对尤姨娘说,屋子内可能藏有毒害世雲的毒药,你让丫鬟仔细搜查。
小尤氏将信将疑,但还是命丫鬟们仔细搜查。不多会儿,一个丫鬟在枕头的夹层中找到一个白色的纸包,里面是无色无味的药粉。
江世霖一边命人把药粉交给卫晨,一边又向小尤氏要了管大娘在府外的住处。小尤氏已经完全懵了。江世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江世霖带着四五个家丁,找到了管大娘的住处。在大门口,他遇上了江世澈。显然,江世澈没能在江家找到管二。
江世霖推了一下院门。门是由内拴住的。他命家丁撞开大门,自己朝四周看了看。管家所处位置是一条极幽静的小巷。院子的围墙是用石头砌成的,比江世霖高出一个头。
江世澈欲阻止江世霖撞门,院门已经倒在了地上。江世霖一步踏入院门,迎面扑来一阵桂花的香味。他抬头看去,院子内长着两棵高大的桂花树,看起来至少有十几年的树龄。院子四周种了不少花木。江世霖不认识那些花草,只看到红红绿绿一片。
他举步往内走,径直走到房门前,伸手推了推。房门同样拴住了。他示意手下上前把门撞开。
江世澈急忙上前劝道:“三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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