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拉着宝玉站起来。
宝玉先天禀赋娇弱,早先睡午觉被突然吵醒,接着又被吓了一吓,彷徨失措的晒了半日太阳,这时又听见彩霞说的话,越发头重脚轻起来。
彩霞没注意宝玉脸色不对,只是拉着他往前走,口中道:“袭人兢兢业业的伺候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倒好,看见她遭难就躲到一边去了。”一路上唠叨个不停。
贾母正厅,过了许久,李嬷嬷才跟王夫人、凤姐儿说完袭人的桩桩“罪行”,贾母向王夫人冷笑道:“袭人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一副忠厚寡言的样儿,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倒教她骗了这几年!”
王夫人见贾母还没有消气,只得唯唯称是。凤姐儿附和道:“往日里倒好像听说晴雯那丫头是个狐媚的,没想到倒比袭人懂规矩。”
贾母点头道:“晴雯那丫头虽是生得样貌好些,却是个知道自重的,我素日里看着以后只有她还可给宝玉做通房丫头。”又叹了一声道:“晴雯做针线还可,做揽总的大丫鬟就不行了。”
王夫人顺势道:“袭人那丫头虽是走错了路,总还是有些好处,宝玉身边也只有她伺候的好些。”
贾母想起宝玉,心里有些动摇。
正在这时,彩霞跟宝玉到了门前,丫鬟方打起帘子,一股凉气就直冲得宝玉打了个寒颤。
宝玉被屋里的寒气一激,只觉得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眼前一片模糊,已经不甚清醒了,嘴里还说着:“求老祖宗别罚袭人......”
贾母和王夫人都以为宝玉是因羞愧才精神萎靡,凤姐儿第一个发现宝玉状态不对,不等宝玉倒下就赶紧上前扶住他。
贾母和王夫人见宝玉突然病得这样,一时都慌了神,凤姐儿忙叫人去请太医,又叫人把宝玉抬到榻上去。
宝玉浑身发烫,嘴里还说着胡话,一会儿求贾母饶过袭人,一会儿又向贾母认错。
贾母握住宝玉的手,后悔道:“都怪我,明知道你是个心软的孩子还这样逼你。”听宝玉替袭人求情,忙应承道:“好孩子,别担心,我还叫袭人回来伺候你。”立时吩咐鸳鸯去把袭人她们放出来,还来伺候宝玉。
鸳鸯心里叹着袭人命好,一面忙应了自去不提。
一时太医来了,把过脉说:“宝二爷先天生的弱,又受了些刺激,既悲且忧,再加上寒热交加就激出了病。虽看上去平缓,其实颇有些凶险,还需好生将养。只是情志过极,非药可愈,还是要好好疏导才是根本。”说完被请下去开药去了。
贾母看宝玉仍旧神志不清,心里追悔莫及,不由恨道:“袭人那小蹄子真是可恶,居然教宝玉这样的惦记她!”又顾忌着宝玉,真是想打老鼠却怕伤了玉瓶,一时进退两难。
王夫人小心道:“按说宝玉十四了,也该有通房丫头了,不如暂且就让袭人做了宝玉的房里人,也省得撵了出去名声不好。”
贾母见她一个劲儿的替袭人求情,只顾着夺权,却不替儿子着想,不由心中冷笑,只是情势不由人,暂且也只得这样了。
贾母沉吟片刻道:“既如此,把麝月、秋纹两个降做小丫头,不准进宝玉的屋子,袭人、晴雯都升做通房大丫头,等宝玉满了十五岁才能开脸。”
王夫人不大记得晴雯是哪个,见贾母让步,忙答应道:“以后定不让他们乱来了。”
这边袭人她们被带到贾母正房外候着,待丫头进去回了贾母方才进去。袭人最是识时务,进去一言不发就跪下了,麝月、秋纹也忙跟着跪下。
就这样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宝玉喝过药不再说胡话了,贾母方才看她们一眼。袭人三人跪在地上低着头,已是有些微微颤抖,久久不见老太太、太太发话,心里俱都七上八下的。
贾母见这三人都还知些惧怕,倒还不算是无可救药,便淡淡道:“如今宝玉身边能使唤的丫头不多,暂且先留着你们几个。你们几个都给我仔细些,要是再让我知道就决不轻饶!”
袭人以为最轻的处罚也是赶出府去,她不是府里家生子,赶出去名声难听不说,自己又已经失了身子,还不知会有何下场,正绝望时,却听贾母一句话就轻轻赦免了,登时欣喜如狂,不住的谢恩磕头,好在屋里的地衣厚,否则非得把头磕破不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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