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董事长,”马英杰叫了一声,“您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和思思真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们,我们,”马英杰正说着,见孟思思在捡地上的照片,他想去阻止她,可来不及了,思思已经捡起了照片,正好是她一丝不挂压在马英杰身上的。
天啦,这照片怎么会在父亲手里?下午她和马英杰同在一张床上的事情竟然被人拍成了照片?这是谁拍的呢?她和马英杰是谁送到酒店里去的呢?
晓阳哥吗?他拍的照片吗?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她爸也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还有谁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她是爱马英杰,可她也不情愿被人偷拍到这种下流的照片,竟然还摆在自己的家里,竟然还在自己的亲人面前,还有那一种丑陋被这种一丝不挂被亲人撞见更可悲的呢?
思思再也受不了,她丢下照片,没命地往院子外跑。
孟思思没命地往前冲,等她冲上街时,她傻了。这大街上灯火辉煌的,可哪盏灯又是属于她的呢?她这是要往哪里冲呢?刚好一辆的士送人到十三陵叉道口,孟思思想也没想地坐了进去,等司机问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她脱口而出地说了一个地方。
孟思思跑掉了,而孟成林和马英杰却傻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刹那间,这幢在吴都市民眼里无限风光,无限神秘的小二楼,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孟成林在商场风雨几十年,他也算是久经考验了的领导了,可面对女儿时,所有的手段,所有的计谋,甚至是所有的权力,都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他感觉自己被击中了,而击中他的重物却是他到现在都不明白的东西。他曾经以为鸿浩集团是他的,鸿浩集团的一切都印上了孟氏的风格。在这座当年孙权称帝的城市里,在这座带着孙权对战略和权谋需要的古城里,已经深深地铬上了孙权当年的种种风姿。在经历一代又一代的洗涮中,权力成了这座城市的标志,成了每一任的市委董事长最需要巩固的东西,特别是孟成林居住的小二楼与孙权当年的试剑石遥遥相望,这是鸿浩集团风光最好的地盘,这也是权力的最好阐释。谁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谁都会舍命地去打造自己在这座城市的风格。
这怨不了孟成林,在权力绝对至上的年代里,他没有别的选择。
可马英杰也有他的为难。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在鸿浩集团的班子中,要说马英杰树了敌,那也只能是罗天运总经理在树敌。而且树了孟成林这么大的一巨敌。这应该跟马英杰无关,可是,他是罗天运的亲信,他是罗天运身边最近的人,很多事他已经身不由己。在他踏进吴都市集团大楼的那一天起,结局一开始就摆在了那里,由不得马英杰去选择。一座城市里的市委董事长和总经理以及任何单位里的党政一把手,天生都是对手,这在商场已成铁的定律。你一心一意跟着董事长或者总经理时,在另一方的眼里,自然就成了敌人。就如现在,马英杰在孟成林眼里就是罗天运的帮凶,无论他对自己多么毕恭毕敬,也从不抱什么阴暗的目的,但是还是阻挡不了孟成林,把马英杰划到敌对的那一面去。马英杰很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太清楚这一点,才让他傻子般地站着,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市委董事长。
“你个狗日的,还傻站着干什么呢?去追啊。”孟成林骂了一句鸿浩集团的脏话。
马英杰这才醒过来似的,一阵风般地往院子外跑。他不敢喊,这深更半夜的,他要是大喊思思的名字,第二天传出去的话,恐怕都够马英杰喝一壶的了。这里住着鸿浩集团的十三大金钢,那一位都是马英杰得罪不起,那一位也都盯着精英人物孟成林的眼色,包括罗天运,他此时此刻一定也在想,马英杰到底送没送孟思思回鸿浩集团。
马英杰就这样冲出了孟成林的家,可他不知道孟思思去了哪一个方向,就乱跑一气,等他跑到有灯的地方,才发现他到了湖边上,这里根本就没几个人,而且根本就没有思思的影子。他赶紧掏出手机给思思打电话,手机一直响着,可没人接。马英杰急了,一次又一次地拔,拔到第三次的时候,有人接了,马英杰赶紧说:“思思,你在哪里?思思,你别乱跑,我来接你。”
“你还没找到思思吗?”孟成林恼羞成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马英杰的头又大了,怎么是孟成林接的电话呢?
“思思呢?”马英杰已经顾不上礼节了。
“我要是知道思思在哪里,还问你吗?如果思思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宰了你。”孟成林“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他又气又急,拿着思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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