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果然是朝廷蛀虫,竟能养得活这么大一家子。
与大司马的目光触及,宁渺萱冷冷一笑,带着嘲讽,还是蔑视。
从将者,气势,不能输。
大司马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一个毛头丫头,能有什么威力。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丫头,自小接受军队的训练,在枪炮中长大,更是参演了数次军事演习,无论是作战能力还是指挥能力,都是一顶一。
人,切莫只看表面。
宁渺萱双手捧着平西侯的牌位,站在人群前,对上大司马,带着自己家的侍卫,下人,还有门口的将士,竟是半分也不输气势。
谢芊色一见宁渺萱,火气就没由来的大,原本那日可以毁了她的容,没想到,宁渺萱竟是将那么贵重的簪子,随便的送给一个丫鬟。
试问,谁家的小姐,阔绰到这种地步?
而且听宁心原说起前两日宗祠着火的事,这宁渺萱是什么本事,竟能请得动钦天监德政大人?
这么一想,谢芊色就更是愤恨,一见到宁渺萱,红了眼睛,怒道:”宁渺萱,你带着这些人来我府邸门前做什么?“
宁小姐不耐烦的冷笑起来,“我就说,这寒冬腊月,哪来的蛤蟆叫唤,原来,是躲在这儿啊?”
说的就是你丫的是蛤蟆。
其实,也将大司马府的人整个都骂了。
大司马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指着宁渺萱:“大胆!!本官还在这,你竟然口出狂言!!”
宁渺萱眼睛微微一眯,身上的冷气散发万丈:“我早就说过,如果我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宁渺萱,不会放过你们司马府的!!“
“宁渺萱,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你胡闹?”
胡闹?
开什么玩笑!自己这是正经的闹!
既然你大司马不想好好过日子了,那就不能怪自己不低调做人。
宁渺萱撩了撩垂在耳边的碎发,将手上的牌位递给身后的家丁,然后将白色的布条解开,三千青丝尽数落了下来。
而宁渺萱一双纤长的手,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握住,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将头发,从中割断,墨发落地,吹起了一阵风,四处飘散。
“我说过,平西侯府,不会任人欺负!!”
说罢,宁渺萱将手中的匕首往地上一扔,脚下助力,猛地朝着大司马冲了过去,大司马身边的将士反应过来,举着剑迎了过来,宁渺萱却突然将腰间的鞭子一甩,缠住一边的人,狠狠的一拽,那些人便应声倒地。
大司马脸色骤变,不等他反应过来,宁渺萱已经逼近了他身前,二话不说,一把拽住大司马的胡子,将他往自己这边一拽,大司马反手就要劈向宁渺萱,掌风只逼脸上,宁渺萱手上动作加快,二话不说,寒光一闪,大司马的胡子,便也断了。
“你!!你!!!”
割人胡子,对于这种朝廷大员来说,是奇耻大辱。
因为古代的男子,没有胡子的,只有太监。
所以宁渺萱今日,就是故意的。割完了胡子,宁小姐就飞快的退回自己的人群中去。
大司马震惊之余,围过来的将士更多了,宁渺萱冷笑着瞥了眼围过来得人,“大司马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调动京畿守卫营的兵马!!”
“混账!!来人,来人哪,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被割断了胡子的大司马气的脸都红了,一双眼睛猩红,一只手抖啊抖的指着宁渺萱,气的说话都说不太利索。
想来这大司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割了胡子。
宁渺萱站在那里,似笑非笑,满脸讥讽。
“大司马这招恩将仇报玩的真是好。不过很可惜,今日来长安的那妇人,我已经送进宫了。至于那妇人会在陛下面前怎么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派去的人,只怕是现在还在平西侯府,玩捉猫猫的游戏。大司马,你就没想过,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赶尽杀绝,就不考虑一下积德吗!!”
大司马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连带着一旁的谢牧书和谢芊色脸色也不太好看。
“宁渺萱!你找死!!”
谢芊色咬了咬牙,手突然一扬,从她身后涌出来不少的侍卫,将宁渺萱包围在其中,不知道的,还以为宁渺萱被谢芊色看上了要抢回府去呢。
只是,宁小姐此时,眼中没有半分情绪,面上也是淡然一片,手中的鞭子和匕首,格外的晃眼。
大司马突然怒喝一声,扭头瞪了谢芊色一眼:“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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