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本来以为齐可可是逛累了,可是回去的路上,齐可可坐在车上蔫了吧唧的一言不发,他便意识到是因为齐郡苗的关系,不由关心的问道:“可可是因为郡苗堂哥不高兴吗?”
齐可可点点头,和自家哥哥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出来的时候,在客厅遇到晓晓堂嫂了,她刚刚做完产检回来。”
齐郡宁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便没有说话,他知道齐可可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抒发心中的想法。
“我见她是一个人去产检,就问了郡苗堂哥去做什么了,晓晓堂嫂说他在忙公司的事情,她做的只是常规产检,又有保姆和司机跟着,很快就能回来,便没有告诉他今天要产检。”齐可可搂着自己的小木偶呆呆的说道。
“我本来觉得晓晓堂嫂说的没问题,他忙嘛,有些小事关注不到很正常。
可是看到他搂着另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出来挑选礼物,我真的是……我觉得特别恶心。
什么忙,什么没有通知,常规产检都有时间规定的,他如果对自己的妻子上心怎么会不记得,老婆去医院,保姆和司机跟着和老公跟着能一样吗?他齐郡苗又不是给别人打工,一天假都请不得,他说陪晓晓堂嫂去产检,堂叔他们还会斥责他请假不成?
不过是不上心,不过是有外遇了,不过是不爱了,对不对?”
齐郡宁静静地听着齐可可的话,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平淡,到激愤,再到平淡,他眉头越皱越紧。
齐可可从小就早慧,心思敏感,很多东西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不回说出来。
小时候,齐郡博有一段时间总是在学校打架,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问,在齐郡博脏着衣服回家被齐鸿庆打了一顿以后,她就总是偷偷的把齐郡博的衣服拿出来,在他们放学的时候,在家门口等着,让他换好衣服再进去。
她知道总有女孩子给他们送礼物,他们不要就会扔掉,她将那些礼物偷偷收集起来,分好类吃的玩的送到孤儿院,而情书都会整理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放到他们房间,说这是青春的记忆,那时候她才上小学而已。
这小小的人儿不止一次教他们怎么做人,让他们在这样的家庭没有目空一切看不到别人,没有玩世不恭浪荡人生,没有自视甚高狂妄自大,这才是他们这么宠爱她的理由,而不仅仅是因为她是齐家唯一的女孩儿。
而此时此刻,齐郡宁才意识到他的小妹妹长大了,她开始思考感情的事情。
他知道莫月枢在追她,他也看得出来她对莫月枢有好感,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她对感情的事情抱着如此消极的态度。
他更纳闷这是为什么,明明他们家的男人都老老实实,一个个恨不得都是妻管严,也没见哪个在外面朝三暮四有私生子什么的啊,怎么他家可可就挺悲观的。
齐郡苗的事情是挺影响感官,但是可可平时和林晓晓关系也不怎么亲近,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齐可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郡宁觉得她这个样子不行,不由说道:“可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齐郡苗那样啊,而且你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存在什么问题,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不开心。”
齐可可抬起头来看向齐郡宁,说道:“你知道吗?人家都说,Z国大部分人的家庭属于丧偶式家庭,意思就是孩子出生以后一般只有母亲管,父亲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起不到任何作用。
咱们家不也是如此吗?咱们小时候都是妈妈管,爸爸管的少,当然我知道大伯父和我爸是真的忙,家里有保姆,大伯母和我妈还好一点,但是你知道她们在很烦躁很累的时候还要压着脾气给孩子把屎把尿,在孩子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自己的生活,她们肯定很伤心。
这个时候,丈夫如果能体会妻子的付出,自然很好,但是如果他体会不到呢?这个妻子该多苦,就像晓晓堂嫂一样。”
齐郡宁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你找个能体会的不就好了,一人一个活法,你还没结婚呢,怎么就觉得自己的丈夫会不好?”
“我打赌晓晓堂嫂结婚前也没有想到齐郡苗会在她怀孕的时候出轨,啊,不对,她现在都没有想到!”齐可可不觉得这种事情离自己多远,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追根究底,齐可可的思想依旧受着上辈子的影响,她自卑,也不安,独立惯了的人总是不习惯也不敢依靠别人,这是现在生活多么富裕也改变不了的。
现在她喜欢的是莫月枢,但是即使将来那个人不是莫月枢,换成任何一个人她依旧无法付出全部的信任,因为她的不安来自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