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首长的专机是凌晨起飞回国的,当康景逸得知时,已是次日凌晨,他落漠的摇头苦笑,望着天空发呆。
那时,专机正在三万英尺的高空飞行,陈曦注射了镇定剂,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谷若秋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憔悴苍白的模样,明明是睡着,可却睡得不沉,在梦境里,偶尔还会喃喃的叫“景逸”,叫罢又流泪… …
谷若秋见了,心疼极了,忍不住红了眼。她走到朱首长身边,见他在看文件,不免埋怨,“小曦明明好好的… …你为什么偏要想把他们分开?”在悉尼市郊小镇的独栋屋里,女儿给他们煮咖啡,做饭,那健康活泼的样子似乎还在昨天,可现在,却又癫狂了。
说罢,谷若秋忍不住落泪。
朱首长皱眉,搁下文件,递了纸巾给她。
谷若秋气他,不仅不接,还离他远了点儿,想想又觉得生气,“现在好了,如你所愿把他们分开了,可小曦呢,又成这样子,你满意了!”
朱首长脸色一沉,他原本心情就不好,被妻子一阵指责,微恼,语气不善:“你也是上过大学念过书的,怎么连基本的伦理道德都不懂?哪有表兄妹结婚的?”
“表兄妹又怎么了?咱们不说,谁会知道他们这种关系?”她心疼女儿,无理的执拗着。
女儿又这样了,朱首长有说不出的后悔,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样?“没人知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近亲结婚的悲剧,你难道没听说过?还好小曦流产了,否则,那个孩子是生还是不生?”
“没有孩子又怎么样?景逸那么爱小曦,他不会介意的,更何况他们还有薇薇,”谷若秋悲泣,“只要他们在一起,一样能很幸福的。”
“这是**!”朱首长沉了声。
“那又怎么样?只要小曦能好好的… …我们又何必去介怀这些?”她泪眼看着他。
唉!朱首长语气不大好,“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小曦看见景逸就发狂… …”这样的一幕,是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以往对康景逸依恋的陈曦,现在竟然会如此排斥他,甚至见到他就会情绪失控。
“还不都是你——”谷若秋说着愤慨道:“朱润泽,要是小曦有什么… …我不会原谅你的。”
回国后,陈曦的情绪失控得厉害,每天注射的镇定剂量也渐渐多起来。“景逸”成了她喃喃细语的唯一语言。叫这个名字时,她都会失控得哭起来,越哭越伤心,甚至,现在哭晕厥的数次渐渐多起来。
她会不由自主的发抖,也会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栗。
她怕任何人,包括朱首长和谷若秋,只要一见到他们,她就会吓得尖叫,几天时间,她就又骨瘦嶙峋了。
谷若秋不知道偷偷哭过多少回,每次难过哭泣时都会逮着朱首长撒气,打他,骂他,推他… …他沉默不吭声,等她打累了,骂累了,他才会幽幽的说一句:“累了就去休息。”为这句,她又会愤怒,骂他冷血。
渐渐的,他对她总是如此的态度有点微词了,斥责了几句。
之后,夫妻陷入冷战。
冷战初期,夫妻各自裹一床被子,背对背,互相不理睬。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都觉得自己不对,可碍于面子,谁都没让出第一步。
偶然一晚,谷若秋要换衣服,顺手就把门反锁上了。可碰巧,那会儿朱首长回来了,他握住门把扭了几下,门都纹丝不动,他以为她是故意的,于是沉了脸,睡了客房。她换了衣服后把门解锁,可她发现一整晚他都没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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