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她,在雪花漫天飞舞的时候,她孑然一身伫立在街头,那样子,等他好久了。
康景逸心疼,走了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捂在手心,“这么冷的天,怎么在外面等?”说罢,拍去她身上的雪花,拉着她就要往办公楼里走。
她拉着他的手,仰头,那脸颊、眼底、鼻尖全是红红的,“今天翘班好不好?”
“嗯?”他趸了趸眉,稍后,他还要见一位合作伙伴,还有一场投资会要开… …
陈曦扬唇笑了,踮脚吻了吻他,她的唇冰冰的凉凉的,然后攥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就往前走。
朱首长入院以来,陈曦紧皱的眉就没松开过,康景逸难得见她绽放笑靥,不忍拂了她的意,就这样被她牵着,陪在她身边走着。
一路上,没说话,他们就是牵手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实在走不动了,仰头撒娇要他背。
然后,雪地里,他背着她,继续走。
她伏在他肩头,湿了眼,却稳了稳情绪,侧头偏在他肩上,“重不重?”
他拈了拈,故意说:“有点。”
“我不会减肥的。”她说着,还故意在他背上扭了扭,“你就继续背着吧。”
康景逸笑了,搂住她腿的手松了松,她吓得立刻抱紧了他,于是,便安分起来。
回了他的别墅,一进门,她就像是章鱼一样不撒手,抱着他就猛亲,那心急火燎的样子,惹笑了他,他捧着她的脸,促狭又调侃的说:“这么饿?”
她眼神**,然后就剥他的衣服。
她都这么主动了,咱们康六少自然不能输了阵脚,搂着她的腰,将她腾空抱起。
他们好久没在一起了,这一次,自然又是一场两情相悦的缠绵。
紧要关头,那小雨伞已经拿到他手里了,他迟疑了一下,扔了。
**之后,他伏在她身后,脸埋在她的长发里,微微喘息着,还没回过神来时,她已然翻身,然后双腿又勾上他的腰。
… …
一次又一次,没人去算这天下午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她的精力极旺盛,每次都是她先挑起,而后被他主导,最后彼此终结。她就像只困兽一样,在跟他殊死搏斗一般,不死不方休。
康景逸当然发现了她的异样,所以,在她又一次缠着他时,他阻止着,暧昧的说了句:“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
她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伏在他身上,软绵无力,“景逸——”她叫他的声音,都有脱虚的感觉。
他心疼她,不悦的拍了拍她圆润的PP,略带宠溺的说:“还没吃饱?”
她没说话,焉搭搭的。
“色女,”他在她耳畔低喃,“不知道节制… …我尽早要被你掏空。”
她唇畔,一抹慵懒的笑意,可心里,却微微的苦涩,这,是她最后的欢娱了吧。
相拥着,他眸微闭假寐着。
虽疲,可陈曦没有一点睡意,她微抬头,下颌抵着他的胸膛,视线里,他那俊逸的面容让她心微微抽痛,她伸手,摸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还有他下巴上微微灼手的青茬。
心痛,开始漫延,她爱他入骨,她怎么舍得离开他?那泪,也渐渐迷茫了双眼,在她吻他唇时,泪滑落在他的脸颊。
他睁开眸,又深邃又深情,看着她,吃惊:“今天怎么了?”
“你爱我吗?”她笑,那泪,却继续滑落。他们相爱,可却很少提爱。
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扑在她脸上:“你说呢?”
“我要你说。”她倔强着。
他的指腹抚过她的颊边,抹去她的泪水,轻啄她唇,“我爱你。”她今天,太反常,反常得让他都觉得有种不安的焦错感。
她泪湿脸颊,“景逸,我也爱你。”她多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瞬间… …可想到ICU里的父亲… …她怎么可以自私?
又是缠绵入骨的吻,可当她又摸他时,他捉住她使坏的手,“节制——”
她没再缠他。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在她耳畔低语。
时间?
还会有吗?
ICU里,父亲已经能再等了。
而她,也偷得了最后的欢娱。
她,是该跟他坦白的时候了。
她想,他那么爱她,怎么会拒绝她的请求?而且… …父亲的现状,是他的亲生母亲导致的,他又如何能拒绝?
是的,他不会拒绝!不会拒绝!不会拒绝!
未开口,已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