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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些什么?”朱润江沉声说。
丁汀的母亲叫周佩华,是个牙医,当年朱润江陪朱母去看牙科认识的,一来二往的,就有了感情。可那时,他已经娶了端小年,这段地下情维持了近一年,后来因他调到地方工作认识新的女人而结束。这一分开就是二十六年。
他们又相遇,还得从丁汀给纤羽献血说起。当时,朱润江为感谢丁汀,给她留了自己电话,让她有事就找他。而刚好,那时周佩华所在的医院因为效益不好进行人员精减,而周佩华正在精减之列,当时,丁汀就找到了朱润江,请他帮忙。
周佩华保住了工作,继而为了感谢他,请他吃饭,两人见面时,才知道是旧友,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让人心动,周佩华的温婉娴静与端小年的嚣张跋扈形成强烈的对比,这朱润江心里的天平就又开始倾斜了,当后来,朱润江得知丁汀是他的女儿时,那这陈年旧情自然就一发不可收拾,在外面跟他们组成了小家庭,更与周佩华老公老婆的相互称呼着,俨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在朱润江的印象里,丁汀又能干又孝顺,与纤羽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又加上本就厌恶端小年,所以这会儿对她所说的话完全不信。
端小年眉一拧,怒道:“真的是丁汀给我的药,让我放在长青的汤里,”她悔不当初,不该轻信丁汀的话,更不该给长青下药,“她还说对身体完全没有影响… …她是学医的… …朱润江,你看清楚你身边的女人,她想害死你的儿子!”
“是你给长青吃的药?”朱润江听罢,大怒,“端小年,你的心肠到底有多歹毒,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害!”
“是丁汀让我放的。”端小年说。
周佩华温柔娇小,小鸟依人,此刻,她面露怯意,拉着朱润江的胳膊:“小汀不是那种人,长青是她的哥哥,她怎么会害他呢?”
“她让放你就放,”朱润江怒火更盛,“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老公,你有高血压,千万别生气!”周佩华安抚着。
她一声“老公”叫得端小年心里发麻,她冲过去,叫着“臭**!”就想撕了周佩华的嘴,可指尖还没挨到她,就被朱润江推开,“端小年,你想干什么?”
端小年眉一拧,冷笑:“我要给长青报仇!”她气势汹汹,那模样,已然什么也不顾了。
“报仇?是你把长青害成这样子的,要报仇,也是我先打死你!”朱润江给了端小年两耳光,“马上给我滚回去!”
端小年撒泼了,吼道:“朱润江… …你对得起我吗?长青还躺在医院里,你竟然在外面跟野女人鬼混… …”
朱润江哪儿会容得她下撒泼?推了她,“滚出去!”不由分说,就将端小年拎着,推出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端小年险些摔下楼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愧不当初。女儿玩消失,儿子病危,丈夫养情人,有私生女… …而这情人母女竟然是伤害长青的罪魁祸首。朱润江如此绝情,这叫她如何能忍了这口气?
她看着那防盗门,恨得牙痒痒,冷笑着,打了电话:“110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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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餐厅。
康景逸先到,要了最豪华的一个贵宾间,他坐在落地窗前,悠闲的看着首都的夜景,白雪皑皑下的首都,像是裹了一层白衣,衬着霓虹,愈发的美丽。
丁汀进来后,步伐有点慢,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走太急了,脸色苍白,冒着细汗,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了。
“过来坐。”康景逸扬眉,轻松的指着他对面的沙发。
丁汀稳了稳情绪,慢慢的走过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扶着沙发坐好了,可那神色,仍旧有点紧张,那眼神,有点慌乱。
“我帮你点了咖啡。”康景逸优雅的将咖啡递给她。
丁汀手有点微抖,显然,她在让自己努力镇定一些,接过咖啡,差一点就洒了。她有点点慌,“我们… …换个地方好不好?”她接到他的电话,欢呼雀跃,可当知道是旋转餐厅时,有点怯意,她有一个秘密,那就是恐高。这餐厅的墙壁地板全是玻璃,高达上百米,这种镂空感让她没有安全感,很害怕。
“这个地方不好吗?”他扬眉:“我以为谈结婚的事,就应该找这样浪漫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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