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往身上甩鞭子。
以这些匠人们的品性,即使她如此做,他们也不会反抗,反而确实能干好活。
但是,这样的做法太残忍了,像万恶的地主,她不愿意用这样的方法。
因此,她套用现在很多房企老板的做法,多给员工发福利,过年的时候,让员工靠着麻袋去装钱。
这样用钱直接刺激员工,更能调动员工的积极性,员工们就会拼命工作,努力干活。
两天之后,砖窑厂的红砖开始陆陆续续的松江城运送。
运送红砖需要运输队,许春花本想自己组织一个运输队,但是全盘考虑后,觉得建运输队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赚不了多少钱。
不如找人合作好。
于是,她就去松江城寻找车队,和车队商谈,向对方发出合作邀请。
车队得知任务是运送红砖,刚开始并不想接受这个业务,因为运送红砖是个苦活脏活。
许春花就在价格上做文章,多给他们运输费。
于是,双方就运输费的问题进行讨论。
许春花给他们开出的价格是,每车装一千块砖,每车运送费一百文钱。
车队不接受这个价格,他们是专门做运输的,以此为生,肯定想着多赚钱。
许春花就告诉他们,只要跟着她做,每天都有活干,不像他们在城里的时候,一天可能只能接一两次活儿,有时候可能还接不到活儿,不稳定,而跟了她之后,就稳定了。
虽然单次运输钱少一些,但是次数多了,累加起来,到手的钱就多了。
车队还是不同意。
许春花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对方还不同意,她就不再说了,转而找其他的车队。
一连找了五个车队,终于有车队接受了这个价格。
运输的价格谈妥之后,运输队把红砖往城里运送。
红砖首先都送到县衙,首先完成陈文宽这一笔生意。
众人见到预定的红砖被运送过来,也都放心了,耐心在家等待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松江城出现了一幕非常繁忙的景象,不断地有马车从城南门进来,车上拉着红砖,送到松江城的每一处角落。
没等两天,众人预定的红砖,也都收到了。
红砖到了之后,很多人就开始利用红砖,有的盖房子,有的垒院墙。
在使用红砖的过程中,众人明显发现,红砖果然不一样,让房子院墙更结实更漂亮。
于是,整个松江城的人都知道了,红砖真是个好东西,盖房建屋就要用红砖。
这一下子调动了更多人的积极性,在松江城里掀起了一股红砖热,有些人没地方盖房子,就把之前的老房子拆掉,用红砖重盖新房子。
在这一个春意盎然的春天里,松江城也散发着一股躁动的气息,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用红砖建造的新房子陆续拔地而起。
陈文宽用红砖在县衙里建造了两间屋子后,发现红砖果真像许春花说的那般,非常的好用。
他就问许春花,能不能用这些红砖重修城楼。
松江城四面的城楼,有些已经破旧,该返修了。
他想用这种新兴的红砖。
许春花连连摇头,不让陈文宽这么做。
红砖虽好,但是与建造城楼用的那些石头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的,让他们继续用石头建造城门,不要用红砖。
万一红砖建造城门后,被来犯的敌人轻易攻克,那么她就成历史的罪人了。
这一天晚上,许春花在品茗轩后院的书房里,核对这一个月的账目。
“春花,还是你厉害,自从你接手后,咱们茶馆的收入,比上个月翻了一番。”朱掌柜站在一旁,向许春花报账。
许春花微微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手里的账本上。
无论是茶馆,还是她的面馆,或者药铺,收入全面提高。
仅仅这一个月,所得的纯收入就比上个月多了三千两银子。
许春花对朱掌柜交代了几句,就示意他离开。
她自己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寻思着,等到夏末,花生成熟,做了花生油之后,她的财富将迎来新一轮的暴涨。
她又想到,现在自己的几个产业已经稳定了,是否该拓展其他的新产业。
毕竟,许春花前世做企业做惯了,不习惯休息,必须让自己永远有事做。
有时候,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部用来工作。
她寻思开一个酒坊。
在这个时代,饮品比较少,除了酒,就是水,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可乐,没有饮料果汁之类。
饮酒在这个时代非常的盛行。
那些文人骚客,留下了无数首关于酒的诗篇。
酒成为古人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
这个时代的酒都是粮食做的,没有后世先进的提纯技术,因此,酒的度数非常低,类似于现在的米酒。
以许春花的酒量,她可以喝一斤而不醉。
如果她把后世的白酒引入到这个时代,人们喝到高度数的白酒,肯定会惊喜连连的,极容易成为爆款商品。
她仔细想了又想,最终叹口气,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因为造酒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用到的工具和设施也比较多。
许春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天已经很晚了,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砰砰砰!
早上,品茗轩还未营业,门外突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朱掌柜被敲醒,迷迷糊糊的起床,走向大门,声音含糊不清地问道,“谁呀?”
“快开门。”门外的人没回应他,而是催促他快开门。
朱掌柜打开大门,刚一开门,一对身穿金色铠甲的将士冲进茶楼。
朱掌柜被吓了一跳,睡意全消,紧张地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来自皇城。”将士中走出一个黑胡子中年人,自称是李将军。
朱掌柜连忙向他弯腰行礼。
李将军无视他的行礼,直接问道,“你这里可有一个叫许春花的小姑娘?”
朱掌柜本能地点头,忽然想到司永安曾经叮嘱过他的话,第一要听许春花的话,第二则是要保护许春花的安全。
他把点头的动作生生改为摇头。
李将军见此,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放到朱掌柜的脖子上,厉声说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你脑袋可能要搬家了。”
朱掌柜吓得面色慌张,冷汗直流,不敢说却又不得不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将军厉声说道,“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脑袋就要掉了。”
“五……”
他刚开始计时,后院堂屋的门缓缓打开,许春花从里面走出来,“不用难为他,我就是许春花,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就是许春花?”李将军目光带着审视,上上下下打量许春花。
许春花肯定地点头,“对。”
李将军一挥手,“把她带走。”
他身后的铠甲将士里,立刻走出来两个金甲大汉,其中一人,直接把许春花抱起来,扛着她就往外走。
许春花懵逼了,哪有这样办事的,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把她带走,好歹也要给她一个交代吧,为啥带她。
她大声喊道,“你们干嘛呢?”
然而,这些人根本不理她,直接把她放到棕色的马背上,一扬马鞭,快马加鞭,离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