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双手,捂许春花的眼睛。
许春花本能地后退,抵在司永平身上的匕首也松开了。
司永平趁机一矮身,就地后滚翻,再起来时,出现在许春花两米之外的位置。
许春花想跑过去抓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十几个黑衣持剑人像饿狼一样扑过来,把许春花压在身下,她被制伏了。
司永平对着许春花发出嚣张的笑声,“许春花,没料到吧,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许春花被两个黑衣人抓着手臂,一动不能动,两眼愤恨地瞪着司永平,厉声说道,“司永平,我刚才真该给你一刀,让你动都动不了。”
司永平脸上嚣张的笑容不减,“呵呵,现在说这些好不好哈吗,麻蛋的,你竟敢用匕首威胁我,纯粹活腻歪了。”
他对着黑衣持剑人下命令,说道,“你们往她的双臂和双腿各插一剑,先开几个伤口,让她疼一疼。”
“是,主子。”黑衣持剑人们高声应道,手里的剑高举起来,向着许春花的四肢刺去。
许春花身体剧烈的扭动,想要挣脱,但是,押着她双臂的手沉稳有力,任凭她如何挣脱,纹丝不动。
这些黑衣持剑人能成为司永平的贴身侍卫,自然不是一般人,个个都是练家子。
许春花眼睁睁地看着四把剑尖距离她的身体越来越近,心里那叫一个不甘,有滔天的火焰在升腾,但是她却改变不了这件事。
她无语问苍天,难道自己就这样被刺死了?
就在这时,庭院外面响起一道大喝声,“住手。”
许春花不由得循着声音看过去。
司永平等人也看过去。
司永平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
这里是他的寝宫,也就是他的私人地盘,在他的地盘,没有他的允许,除了皇帝,无人能进来。
有人突然闯进来呢,这相当于不给他这个太子面子,他的威严何在呀。
他抬眼看过去,只见从庭院大门处走进来一名少年,少年高挑而瘦弱,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看到折扇少年,司永平眼睛微眯了下,闪过一抹寒光,冷声说道,“你怎么来了?老七。”
许春花看到此人时,眼里露出希望的光芒,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永安。
那个她一直想见,却迟迟不回松江城的司永安。
“安哥,救我。”许春花声音急切地向他求救。
司永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对司永平说道,“六哥,你为何抓春花?”
司永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自己的事儿?”司永平笑道,“六哥,你既然把春花抓来,莫非就没调查下春花的背景吗,她是我的人。”
“你的人?”司永平语气怪异地重复了一句,说道,“老七,你有没有搞错,她怎么可能成你的人,她只是一个小农女,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呢?”
司永安目光看向许春花,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柔情,“春花确实只是个小农女,但是,自从一年多前认识她后,我的产业全部由她打理,她是我最得力的住手,不光如此,将来我还会娶她的,你说你要是对自己的弟妹动手,那罪名就大了。”
许春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永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司永安冲她眨眨眼,眼神在说,这是我骗他的,不续当真。
司永平目光带着审视之意,“老七,你说的是真的?”
司永安肯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
司永平狭长的眸子里,眼珠转了转,突然指着许春花笑道,“老七,你眼光有问题啊,这么一个小农女,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你怎么能娶她为妻呢,我看还是把她除掉为好。”
他对黑衣持剑人发布命令,“还等什么呢,速速动手。”
他如此做,是向司永安表明态度,你不要阻拦了,即使你阻拦,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是。”黑衣持剑人手中的剑再次刺向许春花。
司永安大声呵斥道,“住手,虽然你们是太子的人,但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若是你们胆敢动手,我即刻把此事上报大理寺。”
大理寺掌管着国家的刑法律令,相当于现代的最高级法院。
黑衣持剑人听闻此言,犹豫了,虽然他们是太子的心腹,但正如司永安所说,如果没有正当理由,他们胡乱伤人,确实会受到惩罚的。
司永平眼神不善,冷冷地对司永安说道,“老七,你不管这事不行吗?”
司永安摇头,“不行,这事我必须管。”
司永平气的喘粗气,“行吧,既然你要管,那我就告诉你原因,她得罪了我,我必须把她杀掉。”
“得罪你?”司永安冷笑着问,“她怎么得罪你了,请你把话说清楚,据我所知,春花一直住在松江城,距离皇城有几千里远,她从未到过皇城,怎么可能得罪你呢?”
司永平声音里带着怒意,“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我必须知道,因为她是我的人。”司永安态度坚决。
司永平哼道,“老七,你不要忘了,我是太子,我的身份比你高贵,你不得反驳我。”
司永安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既然六个你这样说,那我就把这事告之父皇,请他看看,他最心爱的宅心仁厚的太子到底有多仁厚。”
“你……”司永平深吸几口气,平复下暴躁的心情,对司永安说道,“老七,你给我个面子,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好不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司永安依然缓缓摇头。
司永平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老七,你这是在逼我和你决裂。”
司永安不在意的笑笑,“决裂就决裂,咱们现在的关系不就相当于决裂嘛。”
司永平挡在司永安身前,冷声说道,“速速动手,把许春花杀掉。”
既然劝说司永安没效果,他索性不再劝说,直接动手杀人。
司永安身形一晃,绕过司永平,直奔押着许春花的黑衣人,手中的折扇如同吐信的毒蛇,在黑衣人手上连点。
接着,响起利剑掉落地面的声音。
别看司永安瘦弱,还呈现出病态,但他习过武,身手很好,战斗力虽然比不上杨不悔,但是对付三五个人,不成问题。
“老七!”司永平吼道,“你这是在逼我。”
司永安缓缓摇头,“不是我逼你,而是你逼我,只要你不杀春花,我绝不找你任何麻烦,反而我会帮你平定一些麻烦。”
司永平脸色犹豫,显然,正在考虑司永安的话。
司永安又说道,“若是你不放春花,我宁可和你闹到父皇面前,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司永平两眼发出愤恨的光芒,瞪了许春花许久,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好吧。”
就这样,司永安救出了许春花。
“安哥,你怎么在这里呢?出现的这么及时?”刚一出司永平寝宫的大门,许春花迫不及待问司永安。
司永安低声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咱们详谈。”
司永安带着许春花,快步行走,走出皇宫的侧门,有一名黑衣小厮牵着白马迎上来,司永安骑上白马,又把许春花拉上来,让许春花坐在他身前,他挥动马鞭,白马奔腾而去。
白马一路向西,大约奔驰了两里路,在一栋陈旧的庄园前停下。
站在门口的家丁看到司永安,小跑着迎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七皇子。”
司永安微微颔首,翻身下马,又把许春花从马背上扶下来,带着她进入了庄园。
庄园阔大,但是,里面房屋简单朴素,甚至略显寒碜,与富丽堂皇的皇宫比起来,就像一个乞丐与一个财主相比。
司永安引领着许春花,往庄园里走去,边走边说,“在这里可以随便说话,这是我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