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得知许春花要再进皇城的消息,满是不舍,眼泪都流出来了。
许春花的弟弟许春雷、妹妹许春桃也都不舍得她离开,哭着求她留下来。
许春花被他们的哭声搞得心好乱,她只好告诉许春磊,让他好好读书,早日考中状元,若是他能考中状元,自己将会多一个助力,就不似现在这般艰难了。
许春雷懂事地告诉许春花,他一定努力读书,给她拿个状元回来。
许春桃也向许春花保证,她要考个女状元。
许春花出门之前,想起上一次被袭击的教训,她觉得自己不能用本来面目出行,因为若是用本来面目,有可能被追踪她的人发现,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而她现在没有帮手,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为了躲避他们的袭击,她应该给自己做一番伪装,变个模样,也就是给自己易容。
在给自己做伪装的时候,许春花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初她和司永安出皇城的时候,为何没想到这个问题呢,如果当时也易容了,而非只是简单地换身下人的衣服,没准儿在路上就不会遇到伏击了。
唉,这只能怪自己当时考虑问题不全面,或者由于内心太着急回家,没有考虑的这么详细。
现在,她在房间给自己做伪装,虽然她没学过易容术,但是她会化妆啊,其实化妆与易容术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给自己进行了一番伪装,当许春花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惊愕地看着她,脸上写着难以置信,要不是他们知道此人是许春花,打死他们都无法把眼前这个丑女和许春花联系在一起。
许春花给自己做的伪装是,在左侧脸颊部位做了一块红色的胎记,红彤彤血淋淋,第一眼看到此胎记,只有一个反应,太吓人了。
她的背部凸起一块,如同背了一个铁锅,她变成了驼背的模样。
不光如此,她身上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脏兮兮,像个小乞丐。
“哎呀,春花,你至于这样子作践自己吗?”田氏心疼地说道。
许春花微笑着纠正她的话,说道,“娘,我这不叫自我作践,这是自我保护,我要不这样,有可能再被人追杀,我连皇城都到不了就死掉了。”
确实,那群黑衣人对她紧追不舍,势力通天,许春花猜测,他们很可能是太子司永平或者是庞冬灵家族派的人。
既然黑衣人有如此大的权势,那么,很可能一直在监视她,只要她踏上前往皇城的路,很可能再次被袭击。
田氏恨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坏蛋。”
许春花手势妥当,带上行李,就要上路,为了避人耳目,她选择徒步而行。
虽然这样很累,但是最起码不易被发现。
当然,她不可能徒步到皇城,毕竟,上千里的路程,即使能走到皇城,也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十天之内到达是绝不可能的事。
不过,她和杨不悔约好,在路途中间的一个城池会面,到时候由杨不悔带着她进皇城。
毕竟,以杨不悔的武力值,即使在路上遇到伏击,也能解决掉。
许春花背着一个破烂的小包袱,拄着一根拐杖,就要出门了。
她手里的拐杖,并不仅仅是一个拐杖,还可以当做吹箭筒使用。
吹箭筒是许春花突发奇想做出来的,这是一种出其不意的武器。
据说在原始的热带雨林里,原始土著就是用这吹箭筒捕猎的。
吹箭筒的造型是一根类似长竹竿一样的筒状物,管道中空,藏有毒镖或者毒箭,遇到猎物或者敌人时,只要对着吹箭筒用力一吹,毒箭就会从筒子里快速飞出,击中对方。
许春花给自己做一个这样的武器,是为了预防万一。
毕竟此行路途遥远,又危险重重,她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此,尽可能多做几个防备措施,只为保住小命,顺利到达皇城。
其实她不仅有这么一个武器,她背后的包裹里面,放的东西除了一些吃喝的物品,还有一面铜镜,用于保护后背。
她身上还穿了一件防御性的软甲,其实许春花恨不得给自己做一件金丝软甲,但是找遍松江城的商铺,都没有找到一件金丝软甲,毕竟金丝软甲过于珍贵,市面上很难买到,许春花只好退而求其次,穿了一件蚕丝做成的软甲,虽然不如金丝软甲效果好,但是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许春花准备妥当后,对着全家人挥挥手,说道,“好了,你们都各忙各的吧,我要走了。”
“春花……”
“姐姐!”
许春花刚转身,身后就传来田氏带着哭腔的声音,弟弟妹妹也都哭起来。
就连许青山脸上也满是不舍之情。
许春花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不由的一软,一股浓浓的亲情在她心中蔓延。
什么是亲情?
当你出门远行的时候,有人惦记着你的安危,有人关心你路途是否通畅,有人心心念念都是你,这就是亲情。
许春花眼眶里也不由得溢出泪水,她仰起头,努力将泪水压下去。
她用故作轻松的语调说道,“好了,都不用送我了,咱们就此别过吧,耐心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会成为第一个女状元的哦。”
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很轻松,可是,她的家人们却不由得哭起来。
“春花,不去行不行啊?”田氏担忧的说道。
确实,正如许春花所言,她前行这一路还不一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她担心自己闺女的安危。
许春花对田氏缓缓地笑了笑,说道,“娘,我怎么能不去呢。如果我不去,咱们没有势力,咱们一家人都没好日子过,不光如此,可能还会招来灾祸,所以,我必须去皇城,必须考状元,给咱们家以权势和威望,只有这样,咱们将来的日子才能过的更好。”
与很多人一样,离家并非是自己所愿,而是情不得已,就像那些过年回家的游子一样,在家里只有短短的几天,还没有和父母谈尽兴,却又要启程了。
并非他们想离家,而是不得不启程。
启程的理由很简单,为了工作,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有更为好的前途。
现在许春花家也是这样的情况。
她话音落后,一家人都沉默了。
许春花再次对他们露出笑容,挥挥手道,“好了,都别哭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田氏还想说点什么,许青山拉住了她,低声安慰几句。
朱掌柜也在一旁劝慰许春雷和许春桃。
这种分离的场面总是令人不舍,总是如充满离愁别绪。
许春花知道自己不能再磨叽下去了,越磨叽越难出门,因为说的越多,越容易被他们感动,不舍之情越重。
许春花没敢回头看众人,只是匆忙说了一句,“好了,都别哭了,我走了。”
说着话她就往大门外走去,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只见她的家人们都跟着她向外走去,要送她出门。
许春花连忙制止他们,“你们千万不能送我,我现在这身打扮就是为了躲过别人的耳目,如果你们都出门送我的话,那么别人就会发现异常的,到时候我这身装扮就白伪装了。”
确实,许春花为了躲避别人的监视,故意这么伪装的,如果她一家人都出门送她,那么,即使她现在完全变了个样,别人也会认出她。
因为,能让他们一家人都出门相送又十分不舍的人,只有他们自己家的人。
田氏不舍地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春花你路上多保重,到地方了,给来个信,让我们知道你的平安。”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最关心的事是儿女的平安,而不关心她究竟能做多大的官,闯下多大的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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