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茅厕里肯定能搜出线索。”
虽然茅厕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越是这种众人以为不可能的地方,越可能藏东西。
就像现代的一件国宝,名叫司母戊鼎,这是一件巨大的青铜器,重达800多公斤,当初它的收藏者,在战乱年代把它藏在茅厕下面,才躲过了战乱,躲过了各种人的搜查,得以安然地保存下来。
宋福贵说道,“春花啊,你怎么想不开啊,搜查茅厕干嘛,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臭味熏天,我跟你说啊,我从来不去我家的茅厕,因为太臭了,我只在我专门的屋子里,让丫鬟们伺候着我出恭,因为茅厕的味道我受不了,我觉得春花你也受不了,还是不要搜了。”
许春花听了他的话,咧嘴一笑,她越发确定,茅厕存在问题。
因为在之前,不管她搜查哪个房间,宋福贵一直是冷眼旁观的态度,一句话不说,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而现在他却突然出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茅厕里十有八九会存着东西。
衙役们在许春花的要求下,虽然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来到了茅厕。
宋府中院的偏角,有一个巨大的茅厕。
宋福贵介绍说,这是他家的茅厕,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来这里如厕,有时候夜里产生的排泄物,也会被送到这里来。
茅厕自然分为男女两个。
许春花首先进了女厕,司永安杨不悔带着几个衙役进入男厕。
许春花观察茅厕,里面布置的非常简单,基本上就是一个大坑,在大坑周围做了一些小的便道,方便人站立解决生理问题。
她用一只手紧紧地捂着鼻子,因为茅厕里的味道太冲了。
许春花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在茅厕里面仔细搜查,手里还拿着一个铲子,这里敲敲,那里拍拍,确定这里面有没有藏有暗道之类的机关。
经过一番搜查,女厕没发现任何问题。
她离开女厕,准备去男厕。
出了女厕,只见杨不悔司永安等人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他们已经把男厕搜查完了。
司永安立刻走到许春花身旁,向她汇报他们搜查的结果。
他们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线索。
许春花哦了一声,身体却继续向男厕走去。
司永安见此,立刻拉住许春花,不让她进入男厕。
男女有别这个道理,古今通用。
无论何时,女人都不能进入男厕,当然,特殊情况除外,比如疯子或者傻子。
司永安将来的目标,是把许春花变成他的夫人。
他现在是一个皇子,虽然不受宠,但是,他相信将来,通过他自己的奋斗,身份肯定比现在高贵,到那时,许春花也将身份高贵。
若是他的夫人进过男厕,这件事传出去的话,会成为整个天下的笑料的。
因此,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不允许许春花进男厕。
宋福贵更是发出阵阵大笑声,说道,“春花呀,你也太心急了呗,怎么能进男厕呢?”
他身后的那些小厮们,顺着他的话,口无遮拦地说道,“哎呀,许春花你是不是想男人了呢,你要是想男人的话,没必要进男厕,我们这么多年轻小伙,也都是晚上独守空床,你若是有需要告诉我们,我们晚上去陪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吹过,接着脸上被人重重地扇了两耳光。
这时候司永安已经站在他的面前,面若寒霜,冷声说道,“你若是再说一句,砍掉你的狗头。”
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许春花不敬,特别是用这样的言语侮辱许春花。
“你,你……”被他扇耳光的小厮气氛地说道。
“小子,你找死。”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呢?”
……
司永安在这里并没有表明他的身份,这些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为他是许春花手下的人,所以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尊敬之意。
宋福贵身后的小厮们,不敢对许春花放肆,但是,对于许春花身后的,他们自以为是下人的司永安,他们却没那么多顾及了,即使许春花在场,他们也口无遮拦地开始骂司永安。
然而,他们刚骂了两句,只觉得一阵寒风闪过,接着身上传来一阵疼痛。
只见他们有的肩膀上被刺了个伤口,有的大腿上被划破一道口子,身上都挂彩了。
杨不悔手持长枪,冷声地盯着他们,说道,“他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都给我老实点,下次我就砍你们的脑袋了。”
宋福贵身后的小厮有些惊慌失色,没想到杨不悔竟然直接打伤他们。
最让他们胆寒的是,杨不悔动枪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通过这件事,能看出来,眼前这个男子的武技非常的高强,最起码比他们厉害很多。
宋福贵向许春花抱怨道,“春花,你手下的这些衙役太无法无天了吧,当着我这个主人的面,伤我的下人,这样做非常的不好,有句话叫做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太不给我面子了。”
许春花冷声一笑,说道,“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有点儿晚,你应该在他们对我不敬的时候说这话,他们对我如此的不尊敬,就该挂点彩。”
宋福贵气的大喘气,“你是摆明了要和我作对到底,是吧?”
许春花说道,“我一直信奉的原则是,与人为善,别人对我好,我就对别人好,若别人对我不好,那我肯定没必要对你好,你要想让我给你面子,最起码你要给我面子。”
宋福贵气呼呼的说道,“许春花,你这样张狂,当心在这里呆不长,想想你前几任县令都是怎么过的。”
他这话已经有了明显的威胁之意。
许春花却不以为意的笑笑,“好啊,说实话,我挺好奇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也想经历一番,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宋福贵气的想骂娘,没想到许春花如此的软硬不吃。
许春花进入了男厕,在里面仔细的搜查。
然而,搜查的结果却和女厕一样,没有任何的发现。
宋福贵脸上带着冷笑,“春花,该搜的地方你都搜了,却什么也没搜出来,你应该按照之前所说,向我道歉,也向全城人民通报这件事,让人们都知道,我老宋被冤枉了。”
许春花摇头,“等一下,道歉是可以的,但是不是现在,我问你,你家除了这个茅厕,还有没有其他的茅厕?”
“没有了。”宋福贵眼神闪了下。
“谁说没有了,你家书房旁边还有一个小的茅厕呢。”司永安说道,刚才宋福贵还提起过他专用的茅厕的事。
许春花瞥了宋福贵一眼,冷冷的说道,“走,咱们去那里搜查。”
宋福贵连忙挡住许春花一行人的去路,解释道,“春花呀,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茅厕,不足一人大小,你说那样的小地方怎么可能藏东西呢,还是不要去了。再说你们都把这个大的茅厕搜查完了,难道你们没闻够臭味,还想去闻臭味?”
许春花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想闻臭味,但是,没办法,在这件事没搞个水落石出之前,我心头难安,所以必须把这事解决掉。”
宋福贵突然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你看现在天色已晚,这样吧,我做主请你们在我家先吃饭,吃完饭再搜查,这样你们才有力气干活。”
许春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宋叔啊,我觉得你有点反常呢,刚才我们搜查别的地方时,你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态,巴不得我们赶紧离开呢,现在突然要请我们吃饭呢,这是为什么呢?”
她通过宋福贵的这种表现,越发确定,问题可能就出在那个小茅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