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呢?”她轻嘲的笑。
“所以你知道我手中没了股份后,将保护我的人都撤走了?”
“对!”她斩钉截铁的回。
“很好!很好!”乔文轩无奈的点头,“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无利可图就将我撇在一边,真够绝情的!”
“绝情?”苏静若优雅的撩了下头发,“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即便是绝情,也包含了一个情字,可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东西,又何谈绝呢?互相利用,互相需求的关系,跟买卖差不多吧。”
“你个婊-子!”乔文轩破口大骂,“你跟妓-女有什么区别?从我这里偏走莫氏的股份,现在又来冷嘲热讽,还真他妈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我是婊-子,你就是禽兽!
我是妓-女,你就是嫖-客!
你没比我高贵到哪,大家半斤八两,就谁也别嫌弃谁了!”
苏静若的不在意惹怒了床上的人,乔文轩抓住手铐的链子,手肘撑着床要坐起来,他真想亲手掐死她。
他抻着脖子,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双眼怒睁,道:“如果你就是来看我多落魄的话,你应该看到了,可以滚了!”
“还不够!”苏静若缓缓起身,走到床边,一只手揪住男人的领口,冰冷的目光睥睨手中的人,“乔文轩,告诉我安娜在哪?”
乔文轩漠然,“……”
他并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去了哪里。
苏静若观察他的瞳孔,“你不知道,对吗?”
乔文轩抿唇,只点点头。
苏静若厌烦的闭上眼,平息怒意,放开了人,乔文轩跌回床上。
剑拔弩张后,两个人都冷静许多。
乔文轩问:“你到底为什么来?”
苏静若靠着椅背,视线望向窗外,冷冷的说:“知道我为什么来,你会告诉我吗?”
乔文轩顺着她的视线,也望着窗外,一群白鸽飞过,在湛蓝的天际之上,自由翱翔。
他忽然很羡慕那群白鸽。
沉默了须臾,说:“……也许吧。”
“莫家人的死,跟你有关吗?”她问道。
乔文轩微愣,“……”
“不想回答就算了。”反正也不那么重要了,这次能抢救回来,算是乔文轩运气好,下次恐怕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狐疑的看着她,后者回头,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因为好奇。”
好奇?这个答案倒是无懈可击,只有好奇才会问,可她为什么好奇呢?
“你认识莫家的人?”乔文轩试探的问,苏静若一脸冷然,笃定道:“莫家人的死与你有关!”
事到如今,还有人关心他的秘密吗?他不应该告诉她的,可现在她是他身边唯一出现的人。
未来的审判只是走一个行刑的过场,警方调查的证据,足够他死一万次了,所以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或者说,离开人世后,如果还有那么一个人记住你,也是不错的。
“对!”他第一次如此坦白。
“为什么?”苏静若继续问,眼底的光深而沉。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乔文轩的声音从氧气面罩里闷闷的发出。
苏静若没拒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从前有一对夫妇,靠自己的努力创办了一间小公司,夫妻俩辛苦的经营,公司从十几个人一直做到了上千人的规模,四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妻子决定为了照顾孩子归隐于家庭,丈夫一人独自挑起公司。
两年后,公司遇到了金融风暴,丈夫向一位好友借了笔贷款,以为可以度过危机,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公司的一个项目在海外遭到反垄断的抵制,公司被告上国际法庭,他输了官司,背上了巨额债务。
重压之下,公司面临破产,丈夫将公司低价转卖给那位借给他钱的朋友,可还是欠着好友一大笔巨款,他们从豪华别墅搬进了曾经创业时住的小房子,那是一间不足20平米的房屋。即便如此,妻子依然跟随者丈夫,不离不弃。
借款给他的朋友叫来了黑社会讨债,威胁他们立刻还钱,丈夫求情宽限几天,那群人根本不理会,说没钱就让女人去卖,一直卖到还完所有的欠款为止。
丈夫气愤之下与那群人发生冲突,腿被打断,妻子被人强行带走,丈夫拖着残腿满城的找人,后来在一间夜总会里发现了妻子,他们约定第二天偷偷离开。
结果……”说到这里乔文轩顿住了。
苏静若看着他,“他们逃走了吗?”
乔文轩的眼睛里有水雾,摇摇头,苏静若收回目光,转头又望向窗外。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陈述,他的音色沙哑、隐忍,似乎在压制喉咙里欲发出的哽咽。
“第二天,在一处窨井中发现了夫妻二人的尸体。他们浑身散发着腐臭,口鼻被封,手脚被绑,就那么淹死在污水中。”
苏静若回头,目光凄然的看着乔文轩,“你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