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空气中,随着这一刀直劈,忽然裂空一声大响。马上原本满面不屑的巴桑,猛然间面色大变,全没料到这个素日从未看进眼中的桑铎,竟有这般凌厉的刀法。
此时再要躲闪已是不及,百忙中,只得双手托刀,也是大喝一声,向上架去。
锵!
一声震人心弦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两人一个蓄势已久,一个粹不及防,只这一下,巴桑已是吃了个暗亏。
胯下战马唏律律一声长嘶,踏踏踏连退几步,巴桑但觉双臂发麻,尤其托在刀背处的掌心,更是如同被利刃划过一般。
而一击不中的桑铎,却在这一击之下,凌空一个翻滚,已是将那股反震之力借势消去。
身子飘落之际,手腕一抖,震裂的刀鞘呜的一声,又再激射而出,望定巴桑面门而去。
巴桑身未停稳,只得勉力向后仰倒,一个身子几乎躺伏在马背上,这才将飞过的刀鞘躲开。
他连番被动,心中实是已然怒极,便在躲过这一击后,腰间发力,便要弹射而起。哪知不等起的来身,忽听战马一声悲嘶,随即身子一斜,已是猛然向下滑落。
原来,桑铎刀鞘出手,却是看也不看。落地的身子不再窜起伤人,却忽然一矮,贴地前窜,脱了刀鞘的雪亮弯刀,就此顺势猛然向前划去,刀锋取处,正是巴桑胯下战马的前腿。
咔嚓声起,血光迸现。那马瞬间断了前腿,已是轰然而倒。
巴桑倒也非凡俗之辈,武人的悍勇,便在这一瞬显现出来。变生肘腋之中,虽乱不慌,乘势向后翻滚而出,却是要借此拉开距离。
他这般应变不可谓不快,但惜乎今日所对,却是难得的对手。便在一个身子将将站起,不待直起身子,但觉眼前刀光森寒,凌厉的刀气,在一条黑影的推动下,直往怀中猛然撞来。
此时他刚刚起身,刃锋在侧,再想向外格挡,却是不能。无奈下,仅凭单臂之力,猛然自左向右拨去。这一次,却是以钝击钝,刀背对刀面。
咔的一声哑音儿响起,险之又险的,终是将这夺命一刀挑了出去。
但便在下一刻,却只觉胸腹间轰然一震,一个身子已是如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少顷,噗通一声,跌落尘埃。这一击,却是被拨开刀锋的桑铎,顺势力惯于肩,生生撞入怀中所致。
武学之中,原有八极拳的贴山靠一式,正是凝聚全身之力于肩头处,借此冲撞敌手,端的是刚猛霸道的一招。
桑铎虽不懂什么八级,但武学一道,原就是自古时战阵对打中演化而来。桑铎借势而为,这招一发,倒似返璞归真一般。看的场外岳陵双眼一亮,不由脱口大叫一声好。
桑铎一招得手,哪还容巴桑恢复,当即进步连环,便在巴桑仍在摔的发昏十三章中,已是刀压脖颈之上,随即一脚踢开掉落一旁的弯刀。另一手虚握成爪,狠狠扣死对方筋脉处,巴桑高大的身子,这一刻便如一只小鸡般,被拎了起来。
两人这一番打斗,兔起鹘落,你来我往,瞬息间交换了数招之多。攻如雷霆霹雳,极尽变化其巧;守如铁锁横江,穷尽极致之用。
若非巴桑起始就轻敌于前,两人之间真可称得上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了。
但世事便是如此,尤其战阵之上,何来如果之说?稍有疏虞,便是生死立判。巴桑被桑铎拎在手中,虽满面忿忿,却也羞愧不已。
巴桑遭擒,手下兵丁哪还敢反抗?众巡丁一拥而上,绑的绑捆的捆,已是将一干人等尽数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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