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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哭着,他一边喃喃念叨着:“太好了,这下彩礼又着落了,老大可以娶媳妇了。”
老农的一举一动,都被旁边观望的人看在眼里,见到真有银子发,人群先是一静,而后轰然散乱,到处都是呼唤自家娃子的声音。他们生怕去晚了,这种好事就没了。
看到这一幕,不论是刘斌还是魏忠贤,都暗暗高兴,小爷交待的事情基本上是办妥了。
“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朱由校从有些凉了的药液中站起身来,这个药液,他已经整整泡了五年了,还有再泡两年,然后再换一个新的药方。
在客氏的服饰下,他擦干净身体后,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起那把苗刀,缓缓的抚摸着男儿行三个字。熟悉无比的热血诗词缓缓在他心中流淌而过,伴随着慷慨激昂词句的,是古中国悲惨的命运。
这些东西,他每回想一次,便会触动一分,自己的信念又会加强一分。借着催人奋进的悲剧,他才能数年如一日,每天克服心中的懈怠和懒惰,早起练武。
“不努力?看看二十八年后的崇祯,他就是你的下场。”暗自惊醒了一句后,朱由校振奋了下精神,提到走出了房门。
此时,也正好是那些少年郎起床出早操的时间,穿着单薄透气的衣服,他们被教官挥舞着鞭子,不停催促的快步绕着校场跑步。看到这里,朱由校将刀往肩上一抗,飞快的跑过去,跟着一起跑来。
“都跑起来!”带鞘的长刀不停被他挥舞着,时不时的还砸向最后一名,那透彻肌肤的力道,顿时让最后一名雪雪呼痛,拼命的跑着。整个队伍的速度,顿时被加快了不止一筹。
值班的青衣太监停了下来,站在旁边看着,不是他不尽职,而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跑下去了。
早操完毕后就是早饭,白面馍馍,鲜浓豆浆,以及水煮鸡蛋,无比让这些少年胃口大开。看着这些早点,李捕鱼心里的那点小疙瘩顿时不翼而飞。管他是干什么的,就冲着这里的吃食,就算是训练兵丁也不走了。一边狠狠的咬着白面馍馍,李捕鱼一边在心里狠狠的想到。
早饭完后,又开始了一整天的训练。这次是朱由校亲自上场带队,修改完计划后,其他的青衣太监旁观充当监督者,二十双眼睛盯着下,这些少年顿时苦不堪言,站军姿的时候动都不敢动,队列列训练的时候,更是务必认真。这么多的眼睛,只要他们翻一个错误,哪怕这个错误在小,都会被揪出来,然后就是军棍加身。
至于执行军法的,则是他亲自动手,如今他的武技已经很高了,对力道的掌控也非常的好,既能让这些少年非常疼痛,又不会伤到他们的身体,只要晚上擦擦药酒休息一晚上就会好。
曾经他经历过的队列项目,一项项的循序渐进的往下训练,这种层层递进的感觉,让他无比扎实,仿佛在看着自己的作品慢慢成型一样。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淌,很快就过去了二十天,所有的青衣太监都带着这只实验队伍训练到了一边。不停的轮换教官,让这些少年们有些无所适从,痛苦无比。来一个就要从头开始,不停的重复二十遍,这种感觉换谁都受不了。
这天下午,魏忠贤持着他给的进出印信,带着四辆宽大厢式马车缓缓驶了进来。每辆马车十人,他一次性就给朱由校送来了四十人。
马车挺稳后,车上的少年陆陆续续的下来,简陋的,打满补丁的衣服,让他们看起来有些寒酸,由于是到了新的地方,他们的神情更有些小心和畏缩。不过朱由校却是没有管这些,直接让青衣太监们去招呼他们,换衣服洗澡,然后宣讲这里的规矩。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站在大校场上训练的,就不是孤单的一个横排了,而是整整五个横排,五十个人在那里集体站着军姿,看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
“这个衣服…….似乎不对。”看着看着,朱由校的眉头皱了起了。他的训练基本上是照搬自己曾经的经历过的。他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磨合这些人,使他们养成服从的习惯,而后就开始长枪方阵以及长矛刺击的训练。
只是,不知是他自我感觉的原因,还是现代和古代的不兼容,他看着穿着灰色长袖古装的兵丁们演练着现代的东西,十分的别扭。尤其是长袍的下摆,虽然是紧身劲装,但依然十分碍事。
“看来,还是要采用新式的军服,还有这个军礼,也不对,太繁琐,要改。”仔细看了几遍后,朱由校凝眉沉思。他本来想要保留点古风特色,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不仅不美观,还妨碍到了训练,而且布料用的又多,有些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