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翼询问,采莲现在也不好在继续隐瞒下去,当然,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只是不想在提起之前的伤心事罢了。
只不过现在,自己吃住行全都在张翼家中,而且自己的女儿也已经去了幼儿园上学。张翼能够如此对待她,那她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能给张翼说出来啊?
等张翼说完这话,采莲直接开口说道:“张兄弟,既然你问,我也就给你说了吧。我男人是被人给打死的!”
一句话,让张翼瞬间目瞪口呆,他愣了半晌这才开口对采莲直言问道:“你说什么?被人给打死的?这怎么可能啊?”
张翼虽然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老陈,但他对老陈还是非常相信的。这个老大哥,从小就身上流露着武者所拥有的正直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绝对不说二话的。而且让张翼更加可以确定的是,老陈在他们附近的十里八村,普通三五人想要近身,那都是没可能的事情,更别说是被别人给打死了。
见张翼脸上惊讶的神色,采莲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头对张翼认真问道:“二疯子你还记得不?”
张翼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张脏兮兮的脸,每天手中提着一块石头,但从来只是打狗不打人的黑高个子。
“怎么会是他啊?老陈大哥不是平日里对他非常照顾吗?我们小时候经常欺负他,老陈每次发现,都会好好的教训我们。”张翼说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小时候所发生的一幕幕场景。
等张翼说完,采莲随即开口说道:“谁能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啊?当时我们也没想到啊。”
“这件事情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蹊跷啊?”张翼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采莲随即叹了口气,眼眶中的泪水横流。过了几秒,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张翼一字一句的说道:“在半年前,咱们村子里来了一帮承包商,说是看中了村子河里面的沙子,要在村子里面开沙场。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老陈回家还给我说村子里可以增加一条赚钱的门道了。可没想到,这帮人借着采砂的旗号,将土地批下来之后,竟然肆意毁坏村子里面的树木还有河道。最后那一整片川地,都被一场洪水淹没了。老陈看不下去,就找他们去理论。”
说到这里,采莲直接停了下来,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
张翼此时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随即对采莲问道:“是不是这些人动手了啊?”
“他们没有动手,只是让老陈不要多管闲事,你也知道我们家男人是个暴脾气,听到他们这样说,他就当场说要去上面举报。不过回家后将事情给我说清楚,我们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他也想通了,就说找村委会协商决定。可哪想到,第二天早晨,他们就拿来了一千块钱,说是给我们家川地的赔偿,而且还非要请老陈出去喝酒。老陈看到这种情况,本来不打算去的,但也推辞不了,就跟着去了。哪想到刚刚出门,二疯子手中就拿着一块石头,砸在了我家男人的头上。等送到医院之后,他就没气了。”采莲悲痛欲绝,一字一句的对张翼说道。
张翼听罢,抬起头看着采莲问道:“采莲嫂子,你先不要哭了,这件事情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误会啊?”
“能有什么误会啊,二疯子这人你也知道,平时就是那种样子,手中虽然经常拿着石头,但从来没对村里任何人动过手。就连平时欺负他的那帮小孩子,二疯子都只是挥舞着手中的石头吓唬吓唬,不动真格的!”
听到此处,张翼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采莲开口说道:“采莲嫂子,那这件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啊?”
“我将自己家男人送到医院之后,他就已经断气了。随后我才报警,警察调查之后,将二疯子带到警局中关了几天时间,就放出来了,说他是神经病,不能承担刑事责任。只不过让他的监护人给我们赔偿十万元的抚恤金。可是你也知道,二疯子家里就他和他的老娘,他老娘听说自己儿子打死了我男人,八十多岁的老人,来在我家男人棺材前跪了整整三天时间。村里人谁拉她都不起来……”采莲眼眶中的泪水就像是天空中洒落下来的雨点,一滴滴的从脸上掉落。
张翼听到这里,也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不过他心中明白,这件事情肯定和那帮承包商有着逃脱不了的责任。
只不过现在他还不能说出来,脑海中简单思虑之后,张翼随即看着眼前的采莲开口问道:“采莲嫂子,那你怎么会来新北市的啊?”
“我男人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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