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快要流鼻血了!白景赶快捂住自己的鼻子。刚才飙车的时候,他的内心是痛苦的,现在斐然软软的趴在自己身上,白景的内心也是痛苦的。
如果把两种痛苦相比较,白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种。那种郁结只要大喊几声便可消除。但是现在,他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意志力都难以克服自己的冲动。
好在斐然此刻像只乖乖的小猫,他说的话,她都会照做。因为斐然的连衣裙已经被白景撕毁,所以此刻她穿着白景的白色衬衣,光着一双修长洁白的腿站在细腻柔软的沙滩上。
由于刚才的胡闹,所以她有些腿软。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鹿一样,带着几分天真的蹒跚,一双白玉一般的小脚,光 溜溜的在沙子上踩出一串串的脚印。
白景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西裤,也脱掉了硬邦邦的皮鞋踩在沙滩上,紧随着斐然向退了潮的海边走去。
海风袭来,白景的衬衣对于瘦小的斐然来说太过宽大,此刻纯白色的布料在风中鼓动,好像是一面飘舞的旗帜。好像随时她都会从风中消失一般。
有些冷了。
白景打了一个寒颤,要是这样再走下去,斐然会感冒的。他赶上前拉住她的手,感到一阵冰凉。把纤弱的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斐然柔顺的靠在白景的臂弯里,她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白景说,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却都无言以对。最热的热情已经退去,这样紧紧的依偎却更显得两个人的爱有多深刻。
最后斐然听到白景靠在自己的耳朵边,淡淡的说道:“回家吧!”
也许是今天的白景显得特别的脆弱,也许是太久太久没有相见。所以斐然都忘了照例的抵抗,乖顺的跟在他的后面。
白景送她上楼,等斐然打开门走进去之后他还是没有离开。
因为斐然的手好像是柔顺的藤蔓一般紧紧的攀附在白景坚实的手臂上:“进来。”她温声邀请。
白景一步迈进大门,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的唇也同时封上她的嘴唇.从玄关到卧室一路上都可以看到被他们胡乱的穿在身上,又胡乱的剥下来的衣服。
斐然紧紧的抓着白景的背,任他把自己抱在身上。两个人最深的结合,每走一步,都斐然觉得灵魂都快要飄离。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边,她就被白景迫不及待的安在床沿,疯狂的动作。最后斐然的整个理智都崩塌了,到了最后的时刻,她只记得自己和白景都靠在顶楼的玻璃窗户上。
看着朝阳从城市那边的海面上缓缓的升起。“看那边!”白景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一整夜的折腾的话。
斐然绝对会为这样的声音深深折服,但是现在她只想狠狠的骂他,打他,踢他。虽然此刻她的声音已经嘶哑,而且手脚都软得像是面条一样。
那红色的云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等到最后太阳从那团云中蹦出来,散发出万道霞光的时候,斐然被那刺眼的光线照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