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哦,呃,”李菀茗顿了一下,随即又给顾尘峰调了个方向,就好像是开车的司机一般,她是司机,顾尘峰是被开的车。
不知道是不是李菀茗坐马车时间太长累了的原因,顾尘峰府上的厨房异常的远,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拿顾尘峰撒了撒气,这才拐了个弯才到。
“你不会是故意耍我绕远路走的吧。”李菀茗给顾尘峰翻着白眼瞪着他,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会。”顾尘峰甩了甩袖子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去,他还嫌这段路有些太近了呢,恨不得这厨房是在北灵国。
李菀茗又盯了一会顾尘峰的背影,果然是很可疑,“算了,我渴的不行了。”大步走进厨房,对着里面一个像是管事的人叨叨巴巴的说了半天,又简单说了一下调制方法,拽了顾尘峰的袖子,“带我回客厅。”
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杨西念有没有担心,虽然现在不是多事之秋,但是还是会有些小麻烦。
这次回去用的时间倒是不长,让李菀茗更加怀疑刚才是不是顾尘峰故意带着她兜圈子,撇了撇嘴,坐到杨西念对面,喝了口茶,才发现客厅里只有杨西念一人,“花丙辰跟永和呢?”
“出去散心去了。”杨西念并没有说他们是出去谈什么事情,依照李菀茗八卦的性子,指不定是要偷听的,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他不想让李菀茗以身涉险。
果然李菀茗再没有多问,喝了几口茶之后就有人端着沙冰走了进来,一人一杯。
顾尘峰端着手里的沙冰,入手冰凉,透明发白的冰渣子上面浇着各色的果汁,看着便很有食欲,拾起银勺往嘴里送了一口,一如表面的那般好吃,看着李菀茗的眼神里多了些赞赏。
李菀茗得意的哼哼了一声,靠在背后的靠背上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怀安王府的某个角落里,只有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红衣男子长身玉立,看着头顶遮阴的大树,白衣女子低垂着头,看着随风摆动的小草。
“你来东越,其实是为了宝藏,对吧。”花丙辰看着头顶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树叶,眼角花开一抹苦涩,原本以为永和到东越是为了找自己,没想到却是另有目的。
“不是的,辰哥,不是的。”永和刚才的从容被花丙辰一句话抨击的支离破碎,他怎么会这么想自己,这次来和亲的对象本来不是她,是她竭力要求,翻起了自己母后的旧账才让北皇妥协,好不容易到了东越见到了他,他居然一句话就否定了自己所努力的一切。
“你敢说来东越没有寻找宝藏的任务?”花丙辰眼神忽然变得犀利,永和若是寻找宝藏,就等于跟顾尘峰李菀茗为敌,而一旁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旁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有自己想守护的女人,他夹在中间该怎么选择?无论让他舍弃哪一边都像是在他心脏处割下一块肉。
永和低垂下头,紧咬着下唇,牙齿深深陷进柔软的嘴唇,一丝淡淡的红在齿缝里流出。
“不回答算是你默认了对吧。”花丙辰仰头轻笑出声,那笑声却惯透彻骨的荒凉,就像是寂寥的秋万物枯萎,只有一抹绿意在陪伴这个秋天。
“辰哥,”永和大眼里蓄满了泪水,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该不该告诉他?告诉他就等于把他牵扯到了这件事里,那他夹在中间肯定会非常为难,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可是不告诉他,他就会一直误会自己,以后自己与他相处的机会肯定会越来越少,也不排除花丙辰会立刻离开她的可能。
“皇宫真是个可怕的大染缸啊,居然让我唯一的妹妹变成了那狗皇帝的棋子,”花丙辰缓缓转过身捏着永和的下巴将之抬起与自己对视,深紫色的眸子里有悲痛,有怜惜,有不可置信。
“辰哥……”永和还在做着思想斗争,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心里升起,眼眶承载不了那么多眼泪的重量,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
好似被永和的眼泪烫到了手,花丙辰松开了捏着永和下巴的手,刚离开她的脸颊,又屈起食指将她眼角的泪勾掉,“为什么要哭呢?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吗?”
永和死咬着牙,看着花丙辰面无表情实则痛彻心扉的眼,心脏像是被千万只蚂蚁撕咬着一样,花丙辰手指勾掉她眼泪的那一刻,死守着最后一点理智的防线终于奔溃,跪倒在地上,一手拽着花丙辰的腰带,“我都告诉你,辰哥,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