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华灯初上,整个云烟市灯火通明,一辆疾驰的兰博基尼划破夜晚的寂静,透过车窗,男人冷漠的神色与周围格格不入,所幸还有一道车窗相隔。
外面的世界有多繁华,他的内心就有多么寂静萧条,尤其是这种时候。
明天凌晨的飞机,眼看着他和她近了,可是漫漫长夜该如何挨过?他只觉得度秒如年。
用餐时,谁也没给华太太好脸色,一个不语,一个不喜。
“谁允许你坐在这里的?别让我看到你,影响我用餐的心情。”稚嫩的声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来没人怀疑这位华家小少爷说话的分量。
刚刚还是小绅士的做派,眨眼的功夫,准确说,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像是什么被点燃。
宋久澜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坐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离开,未尝不可,但是她这个华太太可就丢人丢大了。
假装若无其事的入座,有些讨好着,“子函,我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是你爸爸的妻子,就是你的妈妈啊,我们一家三口吃饭,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
她试图摆出最温婉的嘴脸,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妈妈?你是谁的妈妈?需要我提醒你你不能怀孕这件事吗?”华子函举止标准的擦了擦嘴,眉心缱绻,“还有,关于之前的事,你也知道那也只是之前,我那时候小,不懂事,你也不懂?”
某一瞬间,华子函这张小脸竟跟华庭夏的脸重合了。
“子函,你……”宋久澜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华子函竟会字字句句往她心口最疼的地方扎去。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开始对她冷言冷语了呢?
华子函五岁之前,一直把她视为生母,聪慧的他早已意识到父母之间的关系不尽如意,还曾试图改变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均以失败告终。
华子函五岁生日那天,他去医院给奶奶送蛋糕,正巧奶奶在爷爷的病床前说以前的事情,很久,他站在门口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有些受伤,仅此而已。
他去找华庭夏,华庭夏没有丝毫隐瞒,全都告诉了他。
第二天,华子函一句‘险些认贼作母’,让宋久澜明白,这个孩子什么都知道了,她大势已去。
“我什么?”华子函冷声微笑,样子果然像极了华庭夏,“我忘了告诉你,后来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明知道我是我妈咪的孩子,你对我妈咪恨之入骨,每天你看到我的时候,每晚你抱着我入睡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想掐死我?”
“看到我,你会不会想到我的妈咪?连我爹地都说,我跟妈咪长得很像,他看到我都会想到妈咪,难道你不会吗?华太太,这么多年,你的演技真的太好了。”
华子函声声控诉,但是眼角已经满是泪水,他伤心,他难过。
这个女人被他叫了五年‘妈咪’,一朝知道这个女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让自己的母亲有家不能回,他心中矛盾,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他竟然对她心生眷恋。
奈何,华子函只是一个孩子。
华庭夏适时开口,“子函,不能没礼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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