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来,头痛欲裂。
傅染把手伸出被子外,她翻个身,舒服的嘤咛。
眼皮还是很重,她手掌轻拍前额,眼睛睁开道缝。
意识趋近混沌,傅染后知后觉地左右张望。
房间布局很熟悉,包括顶头的水晶灯和落地窗前的盆景,她望向床头柜,那儿摆着她的包,除此之外只有一盏青花瓷台灯。
傅染隐约意识到这是在哪。
脸上很不舒服,原先盘起的长发散在两肩,她撑起身,鼻翼间蹿入一股淡淡的烟味。
眼帘内陡然撞入一抹人影。
明成佑倚在门口,左脚踮在右脚前,两手环胸正盯着她看。
傅染望向周侧,没错,是依云首府的主卧。
“睡得好吗?”醇厚嗓音夹杂着些许嘶哑。
“我怎么会在这?”
“果然喝醉了一点都记不得了。”明成佑倾起身朝傅染走去。
她掀开被子,眼睛还盯着窗外,两条腿落地,刚站起来就觉得有些异样,她低头一看,两条腿竟光着,上身也好不到哪去,一件男士白衬衣简简单单罩在身上,下摆只遮住翘起的臀部。
傅染用手把衬衣往下拉,不见效果,立马又爬回床上。
她的礼服摆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见傅染左右张望,明成佑好意提醒,“萧管家不在这,昨晚就我和你两个人。”
她脸一阵滚烫,明成佑走过去掀开她盖住腿的被子,“衣服也是我给你换的。”
这提醒多此一举。
傅染并拢双腿,由于坐着,再加上她身高的原因,衬衣不能做到很好的遮掩效果,明成佑稍一低头就能望见她的黑色底裤。
傅染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她耳后根轰地烧起来,急忙把两条腿伸直。“你帮我把礼服拿过来吧。”
“脏了,你昨晚吐了不止一次。”他撑在床沿的手臂一侧,人就势滚到傅染腿边。
她扯过被子盖到腿上,“有衣服借我一套吗?”
明成佑脑袋枕着傅染的膝盖,他抬起右手遮住双眼,声音晦暗且具有紧迫感,“你走的时候连内衣裤都拿走了,哪里再有衣服借给你?”
傅染想推开他的脑袋起身,明成佑反握住她双手,“怎么不问我们昨晚是不是做了?不敢问?”
她用力挣开,“你应该不至于……”
明成佑勾起薄浅的笑,“可你第一次不就是酒后乱性吗?”他翻个身,“有没有感觉?”
她秀气的眉头紧皱。
“做跟没做感觉不出来?”他凌迟着她的忍耐力,傅染低头端详着自己的手臂和腿,她背过身,拉开领口一看。
惊得差点喊出声。
没穿文胸,不止这样,胸前还有一处可疑痕迹。
明成佑挨过去两手落到她肩上,她肩膀用力侧开,“你真喜欢这样的游戏是不是?”
他并不恼,索性下床。
傅染找了圈,翻开枕头,更甚至把席梦思差点卸掉,明成佑坐在沙发的把手上,看着傅染弯腰忙碌的身影,他气定神闲,脑袋微侧,嘴角若有若无勾着。
傅染把手里的枕头砸向床中央,她转身,“我东西在哪?”
“什么东西?”
“你脱掉的你会不知道?”傅染口气强硬坚定。
明成佑坐在原地不动,“文胸吧?当时冲动一下子仍哪我给忘记了。”
“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开始。”
明成佑含笑的嘴角一点点软下,“哪怕上了床也照样不行?”
“对,纯属酒后乱性。”
明成佑想起傅染上次离开这个房间说的话,不爱,原因那么简单,两个字足以诋毁全部。
他修长双腿挺直,大步往外走。
傅染跟过去拦在他跟前,“把东西给我。”
白色衬衣熨帖在她胸前,两处凸起的枚红色很明显,这个样子她别想走出去。
明成佑两手一摊,“没有。”
高大身影越过她走出房间。
傅染在房间折腾半天,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她套了件明成佑的毛衣,下身找不到合适的,只得光着两条腿。走到楼下,明成佑在看电视,单腿翘起悠闲得左右摆动。
傅染左手拿着包,白色礼服搭在右手臂弯,她走过去将礼服甩到沙发上,“是你送的吧,谢谢。”
明成佑不置可否,傅染走到玄关,光脚穿好高跟鞋。
“你去哪?”
她推开门往外走,犀利冷风趁虚而入,两条腿霎时懂得发红,傅染全身哆嗦,跺跺脚顺台阶走去。
明成佑走出客厅,“你打算这样出去?”
她双手环在胸前,不作回答。
他几步追上扣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回拖,“你的车不在这,想出去给所有人免费参观吗?”
傅染抡起手里的包去敲他的手,即使愤怒也不开口。明成佑唇角弧度绷紧,知道她的倔脾气上来了,他随手一甩,“你昨晚醉得跟什么似的,我会跟一滩烂泥上床吗?”
嘴巴毒归毒,但内容听在耳中还是赏心悦目的。
傅染懂得审时度势,乖乖跟在明成佑身后进屋。
他抬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刚过十点。
找件毛衣倒是能盖住大腿,上身的敏感点也能有效遮掩,屋内恒温并不觉得冷,明成佑手指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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