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错,毕竟按照傅郁那种把她捧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宠爱方式,晚点求婚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过了一会,陈涵心突然幽幽叹了口气,“我真怀念以前的小飞侠。”
“我也是,”郑韵之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接上,“又纯良又无脑的软萌妹子有了自己的思想该如何是好。”
“小飞侠,你能不能别跟着你男人学聪明?”陈涵心抓着她的手,义正言辞地道,“傻乎乎的多好,我和之之就能一直保护你。”
“就是!”
翁雨扶住额头,“我都不知道你们俩是在骂我还是在对我好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等吃过早饭出门,傅郁便照例开车送她到机场,临走之前,他帮她解开安全带,亲亲她的眉角,告诉她,“今天我没课,晚上来接你。”
她困倦地揉揉眼睛,点头答应,转身下车之时,却没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略带耀眼的光泽。
工作完一天下了班之后,她一出机场,他果然准时等在老地方接她,翁雨上了车,接过他带来的点心开心地吃了一会,才突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阿郁,”她放下手里的蛋挞,看看窗外,再看看正在开车的他,“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啊。”
“嗯,”他淡定从容地继续开着车,“我有东西忘在学校了,你先陪我去学校一趟拿了东西,我们再回家。”
翁雨听他这么说,不疑有他,很乖地点点头。
下班的点路上有些堵,他们大约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到了上海交通大学。
他在这里工作之后,翁雨曾跟着他来过几次,交大不但教学质量高,校园环境也非常好,她很喜欢。
此刻夜晚的路上学生来来往往,有不少学生都认识傅郁,借着路灯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还有调皮的男学生,连连追着她喊“师母”。
这种情况就像之前在帝国理工时遇到的一样,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说不出的很开心,抬头看看身边的人脸上也是一副放松又舒适的笑容,突然就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真好,能走在他身边的人,是她。
很快,傅郁就牵着她一路将她带到了静悄悄的教学楼,她本以为他们会去教师办公室,没想到他却带她走到了一间空教室的门前。
“小雨,”
站在教室门口,他打开灯,回过头看着她,“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找,马上就出来。”
她说“好”,便站在门口等他,可过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出来。
“阿郁,”翁雨扶着门框,这时试探性地问,“要我帮你一起找吗?”
傅郁正半蹲在课桌的最后一排,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朝她笑了笑,“好的。”
“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她几步走进教室,环顾了一圈。
“是一个小盒子。”他掩饰着眼底的笑,镇定地朝她走过来,“在给学生答疑的时候顺手就放在教室里了,也忘了是哪张课桌。”
她想了想,“那……盒子里的东西重要吗?”
他佯装蹙眉,“挺重要的。”
听他这么说,她有些着急了,连忙蹲下来,开始一个一个地翻找课桌,“没关系,我觉得应该不会被人拿走的。”
他没说话,眼底亮亮的。
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她终于走到了他之前半蹲着的最后一排课桌,探着身子往里看了看,眼睛突然就捕捉到了最里面的那张课桌肚里,似乎有个小小的盒子。
“我找到了!”
她额头上已经有了些许的汗,此时伸手将那个小盒子拿出来,高兴地抬头问他,“阿郁,是这个吗?”
傅郁站在讲台上望着她,轻轻一笑,“是的。”
她起身,拿着手里的盒子走到讲台前,伸手递给他,“诺。”
他却不接过,一动不动地看了她一会,突然低声开口,“小雨,打开这个盒子。”
翁雨心里有些奇怪,想着他可能是想让她确认一下盒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他的,就轻轻打开了那个盒子。
而那一瞬间,她的呼吸都滞了滞。
躺在她手里的盒子内部,竟然是一座完全用手工精心制作而成的温莎城堡的迷你模型,模型中所有的细节都处理得栩栩如生,与她当时亲眼所见的如出一辙,完全还原了城堡的全部风韵。
而最重要的是,这座与他共同前往时让她确认了对他的怦然心动、对她而言意义如此重要的城堡顶楼的最中央,正静静镶嵌着一颗闪耀的钻戒。
“翁雨,”他望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请你嫁给我,好吗?”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手里的这个盒子,和面前的人所说的话,都像是不真实的存在。
“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想要做这件事,”
安静的教室里,只回荡着他一个人清晰而好听的声音,“早在带你去温莎城堡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要怎样向你求婚。”
“这个盒子,从和你相识后第一次回英国时,我就已经开始制作,你可能会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认为你一定会和我走到最后,因为我这个人不信命,只信事在人为。”
“我计划中的求婚其实比现在更早,但盒子是一直到昨天才刚刚完成的,我做得很慢,因为怕做得不逼真,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城堡,虽然我没有办法让你住进那个城堡,但是我可以做一个独一无二的给你。”
“翁雨,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不是司空景那样光芒万丈的明星,也不是柯印戚那样实力雄厚的商业奇才,更不是身份高贵的英国王室,或者任何其他迷人或出众的男人。”
“但是作为这样一个普通的男人,我也想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接下去的人生好好地爱你,爱我们的家庭。”
翁雨看着他,听着他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可眼角却已经有眼泪慢慢在滑落。
太多的惊讶和意想不到,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只余下本能。
“除了家人,我从未和其他任何人一起生活过,但是现在以及未来,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想无时无刻,都能看到你、照顾你、保护你,以合法的名义。”
他说到这里,轻轻牵过她的手,递到嘴边亲了亲,眼底包容着所有的爱与真诚,“翁雨,做我的太太,我会尽我所能,让我这一生唯一所爱的女人余生无忧无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