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斜着眼把烟拿下来塞他嘴里,鞋底在他脸上敲敲,“别跟老子玩花活,老子想听的不是这个,再给你个震撼教育!”扬起鞋底。
“你说的是苗苗……”
方奇放下鞋底,“继续!”
“苗苗是苗燕的闺女,以前我就见到过……我想追她,可是苗苗嫌弃我,听说她退学,我就想办法接近她,她喜欢疯,我就找了帮子人带她飙车,哪成想会她车会突然侧翻……我是真喜欢她!”
方奇取下他嘴里的烟:“张嘴!”
高珣知道又要折磨他,死活不张,被方奇捏住喉咙硬塞进嘴里,灼的高珣又是咳嗽又怪叫一个劲地狂呕。
“你说谎比老子还高明,当老子是傻逼啊?!”抡起鞋底又是一通“震撼教育”。
高珣给抽成了猪头,脸上头上全是血,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像螃蟹一样往外直吐血沫子,靠在座位上直喘粗气。
“说吧,老子耐心有限,不想听你说甚么为情生恨的狗血剧,你到底为什么要害苗苗?”
高珣粗喘了会,吐出口血水,“给老子点只烟,老子可以告诉你!”
方奇给他点只烟放他嘴里,“OK,继续!”
“我爹想让我追求她,苗燕只有一个女儿,如果两家联姻,以苗家雄厚资产和广泛的人脉关系,咱们家肯定也不会差。其实我并不喜欢她,是我爹逼的。”
方奇舔舔嘴唇:“就这些?”
“听说她回岳山,我才特意从省城赶回来陪她,跟她完全是逢场作戏,不过她玩的很疯很开心。本来如果不出事,也许事真成了。我爹让我弄个交通事故啥的,把她弄死。”
“你爹没跟你说弄死人犯法?”
“交通事故是意外,我爹能搞定。”高珣似乎他那万能的爹无比自信。有这样的爹,生出这么个混蛋儿子也不足为奇。
“你爹为什么要弄死她?”
“我听说苗苗的爸爸是省里的高官,这次秘密调查就是他牵头的。调查牵涉了很多人,这些人跟我们家或多或少都有关系,没他们照应我爹也不可能做的这么大……如果查出我爹行贿,我爹也得吃官司,所以才让我下死手。”
“哦,懂了。”方奇终于明白了,高家果然不是省油灯,害死苗苗肯定会扰乱到她爸爸,但是事情好像并非如此简单。
“你家也是健民武校的股东?股东里还有谁?”
“我们家有股份,还有很多是送出去的干股,他们给武校批了土地和费用。”
“你指的他们就是那些当官作老爷的?”
“嗯,我爹其实也不是白白送钱,而是通过武校折股给他们,等于把钱洗一遍就变成他们的了。”
“原来如此,”方奇嘿嘿笑,“难怪连咱村的支书都特么那么黑,哦,对了,你认识冯二胖吧?”
“你说的冯道奎吧,他原来在粮站时就跟我爹认识,把库里的新粮送来,把陈谷子弄回去,他赚了不少黑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