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梁格瘪瘪嘴,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他。是啊,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或者说再也回不去了,其他的事都抛一边吧。
梁格开心地伸手抱住了铃一的后背,痴痴地笑着。
铃一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望向了窗外,眼底是说不出的沉重。
看着远处在操练的士兵,抿了抿嘴,走到这一步,因为自己的自私,前方的路将会更加艰难。
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岔路口等着自己。
在梁格宿舍待了没多久,他又悄悄闪了出去,太阳已悄悄落下,但高温依旧不让人好过,不过铃一的心却是雀跃的,因为这个小伙子谈恋爱了啊。
想到这,他的脚步不免有些轻快,丝毫没注意到后面逐渐靠近的人。
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时,铃一突然被后面一个强大的拉力往后扯了扯,他下意识抓过后面那只缠在他脖子上的手,准备一个过肩摔,忽然间听到一阵痛呼,“哎哎哎哎疼。铃一哥哥。”
铃一放开了手,神情严肃地回了头,有点冒汗,“拉鲁戈。”
拉鲁戈一身过膝无袖连衣裙,棕色卷曲的长发随意编织了一条羊角辫。充满异域风情的五官此刻见到铃一每个毛孔都是在笑着的。
不得不说,欧美基因在她身上体现的很完美,但再好看的面庞在铃一面前只有三个字:吃不消。
铃一的后背却渗出丝丝冷汗,他有点想溜,但无奈自己的小臂被拉鲁戈紧紧拽住不肯松手。
“铃一哥哥,我好想你啊,你带我去你们那转转呗。”拉鲁戈笑着摆摆他的手臂。
铃一试着挣脱但拉鲁戈的手依旧攥着生怕他跑了,铃一有些无奈,“我可以带你去逛,但你把手先松开。”
拉鲁戈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他的手,悻悻地松开,转而拉着他衣服的下摆。
铃一无语望天,只能拖着这个小拖油瓶往操练场地走去。
秋和司令站在操练场上正讲着什么,远远就注意到铃一和后面小小的身影。
秋抵了抵后槽牙,有些无语,“这丫头干什么硬要跟来?不知道这边警戒了吗?瞎凑什么热闹。”
“你还不知道你妹妹的性格,她那么喜欢铃一那小子,她知道我要过来,她硬要跟着,没办法。”
“那你快把她嫁了得了,省得在我面前晃悠。”
秋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是父亲在外面生的女儿,生母是酒吧女郎,北欧人。在自己母亲去世后,拉鲁戈和她母亲就进了家门,他虽有些不耻这样的行为,但好在拉鲁戈的母亲对自己不错,十多年来待他像亲儿子般,他也就这样过来了。只不过,拉鲁戈的性格他真的受不了,被自己父亲宠坏,蛮横,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善妒,什么乱七八糟的娇小姐毛病她只多不少。
“臭哥哥你在说我什么!”拉鲁戈突然蹦到了秋的面前,狠狠拧了拧秋的胳膊,秋“嘶”的一声甩开了拉鲁戈的手,后退了几步与拉鲁戈保持了一段距离。
司令看着眼前的铃一,前几年的少年已成为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拉鲁戈痴痴望着铃一的眼神让总司令眉眼间透出了然的笑容。铃一没错过司令眼中的深意,他心里突然有些慌,刚和梁格确定关系突然又冒出这些事情,拉鲁戈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不能让拉鲁戈知道梁格和自己的关系是必然的。
梁格这两天脸上都蜜的开花,医护部里小兵最近都发现这个美丽的中国女人好像又会笑了,似乎比之前笑得更加美了。
梁格和铃一碰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有时候擦肩而过,默契的不打招呼,但铃一会趁人不注意时勾梁格的手,就那么擦肩的一瞬间,勾住她的小指轻轻握一握。
有时候饭堂碰到,远远看着对方,相视一笑,笑容很淡,只有彼此察觉。
有时候夜晚回宿舍会碰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偷亲上一口,寂静空旷的走廊上仔细听会有“啧啧”亲吻声。
梁格经过操练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铃一会故意在梁格经过的地方休息,像是算好时间般,梁格每次经过时都能看见铃一坐在操练场边,眼尾微微扫过走廊,嘴角扬起只有梁格注意到的弧度。
铃一来医护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上午是多厘受伤了,来拿药。下午是自己咳嗽了觉得自己感冒了,来拿药。
今天是觉得身子疲惫要做个推拿,明天是视察医护部,过来看看。
乐此不疲。
医护部的小护士都觉得一班长可能是最近太热有些中暑过头,想要来医护部求安慰。
林丹微觉得梁格掉进了蜜罐子里,以往调侃她她都会反驳几句,而最近随自己怎么说,梁格就会淡淡的一笑了之。陷入恋爱中的女人真是都是智商为零啊。不过不止梁格,林丹微心里也是有个疙瘩,原赤青呢?虽说回去的机会不太大,但是万一回去了,铃一怎么办?原赤青怎么办?
梁格的心一想到原赤青也有些恍神,大学快毕业的时候看在原赤青苦苦追求的份上,再加上周围父母的意见,她也就同意了。对于原赤青,就像杨瑞说的更多的是将就,梁格性子淡,对感情不热络,都是被动的那一方。从答应他到此次来丹源时间其实不是很长,但吵架的次数却不少,原赤青总是因为梁格要工作没时间陪他而生气,这次更是直接砸了电脑,梁格说实话有些心灰意冷。
“你之前问我原赤青和铃一有什么区别。”
林丹微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望着她。只见梁格的神色渐转温柔,唇角弯弯扬起,眼神婉转琉璃,像是白月光。
“铃一让我活了,他让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让我感受到原来世上还有这么热烈美好的感觉。而原赤青他让我时刻谨记我身边有他这么一个男朋友,他会让我感受到他是有多爱我多在乎我,我的感受他不在乎。这就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