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中不安,他便也不再顾及这些,只要上官初夏住在自己的将军府上能够安心,就算是自吹自擂又怎样?
更何况,北堂玉宸的武功确实不如自己。
只不过说出这句原本不是自己的性子能说出的话来,秦子歌的脸还是不受控制地瞬间涨得通红,他低下头不敢看上官初夏的脸,上官初夏不明就里,只当是秦子歌在害羞自己同他男女有别,住在同一个府邸之中有所不便。
于是上官初夏便对着秦子歌说道:“秦大哥,你放心,我住在你府中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见上官初夏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秦子歌慌忙抬起头来对着上官初夏连连摆手道,“将军府不小,可是一直就住着我一人,所以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住来或许也能热闹一些……”秦子歌的话越说越轻,上官初夏看到秦子歌变得更加窘迫,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马车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秦大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喜欢的女子,我认识吗?”上官初夏想要打破这马车中诡异的气氛,于是她便对着秦子歌随口问道。
“你……也许认识,也许不认识……”秦子歌没想到上官初夏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先是一愣,随即便低下了头轻声说道。
上官初夏完全不明白秦子歌的话,什么叫也许认识,也许不认识……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个什么鬼?
“那这女子婚娶了吗?”上官初夏又接着问道。
“不曾。”秦子歌的声音依然很轻,他如此小心翼翼,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初夏看着秦子歌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好受。
“既然不曾婚娶,秦大哥您为何不争取一下呢?”上官初夏忍不住问道,看秦子歌的样子便知道他是一个习惯默默付出之人,或许他争取一下,那个女子就会发现他的好也不一定啊?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争取。”秦子歌突然抬头看着上官初夏的眼睛,他脸上的红晕褪去,那双清澈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上官初夏的脸说道,“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深爱之人,除了默默关心,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原来是这样!
上官初夏在感情上并不是一个敏感之人,虽然活了两世,可她也就只有喜欢过北堂叶紫这一个男人,所以纵然秦子歌这样说,她却依然没有领悟到,秦子歌的这番话,简直就是在同自己表白。
“那女子是个怎么样的人?”上官初夏继续问道,如果了解了那个女子的性格,说不定自己还能替秦子歌出谋划策呢。
“……”秦子歌看着上官初夏一脸的认真,沉默了许久,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随即便将脸转向了窗外,“她是很聪明的女子,也很坚强,可是她脆弱起来就好像是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也许是她身上有的那些活力,都是我没有的吧……”
上官初夏看着秦子歌几近完美的侧脸,他如同蒲扇般的长睫毛在他的侧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遮住了他那双清澈的双眸中的情绪,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紧紧抿着的嘴,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了一条淡淡的金边,很久很久以后,每当上官初夏想到秦子歌的时候,都总是会想起这一天,秦子歌的这张侧脸,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忧伤。
来到将军府后,秦子歌带着上官初夏在将军府中转了一圈。
将军府真的很大,似乎是要比上官府更大,只是将军府真的很冷清,除了能见到几个训练有素的军巡兵外,整个将军府都是空荡荡的。
“秦大哥,这将军府就你一个人住?”其实上官初夏真正想问的是,秦子歌的家人呢?秦子歌那么年轻就手握十万军巡兵,难道不是因为家世显赫吗?
“是。”秦子歌对着上官初夏点了点头道,“我是个孤儿,一直都在军营中长大,所以并没有什么亲人,这将军府中也只有我一人住着……而且,我有时会因为有事而住在军巡院,所以这将军府确实有些冷清……”
“对不起……我不知道……”上官初夏听到秦子歌说自己是个孤儿时,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这样算是揭了秦子歌的伤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