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等我!”她凄楚地祈求,眼皮一撩,回到了现实世界。虽然累极,但她还是被噩梦惊醒了。
身边,席慕风已不知去向,窗外,几个顽皮的孩子正在丢炮竹,不时传来呯呯的声音。
她将身体缩了缩,突然觉得极冷极冷。这场梦将她从美好的幻想中惊醒,苏雨晴艰难地承认,就算席慕风对她的看法改观,也无法逾越当年犯的那个错带来的阻隔。
他们的结合,注定遥遥无期。
之后几天,席慕风一直没有出现,身边,只有一个尽职尽责的特护,应该是金创他们派来的。偶尔,会有自称席慕风手下小弟的人出现,给她送钱送物。
苏雨晴的伤虽然不算轻,但担心着席慕风的工作,她还是强撑着离开了医院,回到夜不寐。
老鸨怪眉怪眼地看着她,苏雨晴知道自己那天的离去需要一个解释,遂道:“那天我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从后门离开了,后来才知道是流产,住了好些天的院。”
老鸨的怪眼终于收回,不置可否地哼了哼。
苏雨晴马上加了一句:“你也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跑的,欠你的五百万在没有还清之前,我会一直呆在夜不寐。”
老鸨终于站起来,眉头上拧了疑惑:“阿鹰既然跟了狼七,那就有挣不完的钱。以狼七的能耐,帮阿鹰付上这五百万完全不成问题,你为什么不让他把你赎出去,再买套好房子,好好过舒坦日子?”
苏雨晴虚假地垮下了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妈妈说的,我哪里没想过?自从上次,我主动说了要跟姓孙的离开后,他就再也不愿意给我赎身了。我问他要钱,他一声没有,我能拿他怎么办。唉……”说着,抹起了眼泪,加上一张大病初愈的脸,装出来还真有几份让人心动。
“唉,指不定哪天,他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把我甩了也未可知呢。虽然我当年救了他的命,可他怕是已经不念这个情份了,现在,顶多是贪恋着我的身体,能玩一天是一天。”
老鸨同情地点头,流落到这里的女人,又有哪个没在男人身上惹下些伤心事。
席慕风在她回到夜不寐的第五天后出现,虽然强力压制,但眉宇间的疲惫还是流露了出来。他一如既往地直接且暧昧地抱着她当着众人的面进房,关紧门后,却并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略带责备地问道:“怎么不多休息一段时间?为什么悄悄回来了?”
苏雨晴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除了青草的味道,还有浓重的汗味,可知,他一定是经过长时间的奔波,还未来得及修整,就来看她了。
现在,他来这里已经成了习惯,有时并不仅仅为了任务。这样的他们眉眼间都传递着对彼此的在乎,愈加不容易引人怀疑。
苏雨晴心疼地为他捏着臂,轻声道:“我好得差不多了,也该过来,否则,你有个什么急事,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还有,说的可是流产,呆得太久了,怕被狼七怀疑的。”
席慕风微微点头,眼底的责备变成了深情的凝望。他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粉白细嫩的脸,带来微微的刺痛感,他的声音极度柔和,道:“我只希望你能安好。”
苏雨晴将头埋进了他的胸怀,抱紧了他的腰,在心里回答了他:“我也希望你能安好。”
他们现在,才像一对真正的恋人,虽然是作假,演戏,但她已经感觉不到演的成份,一切都发之内心。
席慕风将她置于床上,顺手抱紧了她,却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虽然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但也知道苏雨晴的身体初愈,承受不了他的索取。将自己的臂枕在她的身下,看着她满足地窝在自己怀里,他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如果不提三年前犯下的那个错,他们的关系一定会亲密无间,任谁都无法分开。但,不可否认,在想到两个人今后的路时,席慕风还是有些心揪。他曾答应过余楚辞,将来的妻子一定认他做干爹,且会和他一起为他养老送终。
余楚辞怎么可能接受苏雨晴这样的干女儿?
抿唇,不善于把心事表露在脸上的席慕风连气都不叹,此时虽然满腹心事,但任谁也看不出来。
怀里的苏雨晴不知是因为累,还是身体没有复员,竟极快地就睡着了。鼻息间,发出浅浅的呼息,胸腔只是微微起伏。
她一张粉白的脸有病态的苍白,但无损那份天生的丽质,明亮的眼睛闭起,露出干净的眼皮,光滑透明。长长的睫毛如头发一般带了点细卷,极不明显,要仔细看才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