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一边带着几分劝慰的语气说道:“道长你且放心,我之前已经勒令众将士,进了道观中只是借贵宝地休息一夜,明日赶早就走,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更不会触犯了观中供奉的诸天神灵。这些黄白之物,权当做我们签军的一片香火情,道长就莫要沮丧了。”
谁知小道士拿了银子,还是一脸呆傻,貌似云游神外,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让人能够知道他内心的不满。
顾同还以为这小道士不识好歹,嫌弃自己这些人,于是心中突的就是一恼,对小道士训斥了一句:“道家讲究积善施德,我们劳苦了一路,借你这地方小小的休息一夜,你就这般给脸色,当真一点出家人的心怀都没有。”说完这话,顾同就不在去理小道士,带上陈季常就随着大部队进了重阳宫。
“大人方才好生威风啊。”陈季常一边走,一边对着顾同说笑到。
顾同听后付之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小道士太是恼人,先不说没有一点儿的悲天悯人的出家人心怀,还这么婆婆妈妈,他怎么不想想,要不是咱们这群人在边疆挥汗撒血,他们能在这里当什么世外高人,清修大道吗?”
陈季常心中对于小道士方才的表现也颇为恼怒,只是他知道顾同为什么会一直的谦让,于是便又向顾同说道:“听说这全真教在朝廷上势力大的很,皇帝和元妃李师儿李娘娘对全真教的几任掌教都礼遇得很呢,你刚才那样做,就不怕这群牛鼻子道人告你一个冲撞之罪吗?”
“势力大不大,还不是天子的一句话?前几年皇帝继位的时候,不是还下令限制全真教的传教吗?他们的掌教刘处玄还有长春真人丘处机还为此被迫离开了关中?要不是元妃这些年又信奉了道教,他们势力涨了一些,刚才那小道士怎么会那么无礼?他们不过也就是帝王一句话而决定兴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你就放心,不会有事的。”
“你倒是看得通透,祸福由天,但愿这群牛鼻子不要那么小气。”陈季常说道。
带着陈季常,绕着重阳宫灵官殿、钟鼓楼、重阳宝殿溜达了一圈,见符虎、罗通颇为卖力的在低声训斥着将士极早拉开营帐休息,顾同当下了就放心了许多。
刚才话虽是那么说,但是这个时候,他并不愿意出什么叉子,惹了全真教的道士真的不开心了,那么自己这前路可就真的难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同心中想到。
“对了,将军那边?”忙了一圈儿,见众将士都有条不紊的准备入眠,顾同想起半天都不见王仁杰身影,不由问道。
陈季常指了指重阳宫前的钟鼓楼,说道:“庙宇里面不好进去,只好将他安放在了鼓楼之中,还好,刚才找道士要了些热水,又服了些药,这会已经休息了。”
听到如此,顾同心中一放,又吩咐道:“你明日遣士兵快马先行将我军目前情况报知节度使衙门,好让节度使大人放心。另外,派人寻访关中治疗外伤、骨伤的杏林高手,待一回到长安城,就安排郎中给将军医治,千万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诺!”陈季常欣然领命。
正当顾同和陈季常就回到长安城之后的一些后续事情商谈的时候,之前那名开了重阳宫门的小道士又找了过来。
“小道长,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不知道是?”看着小道士脸还拉的和驴脸一样的长,顾同心想着家伙不会真的挨训斥了吧?想到这里,又不免对为难小道士的老道士鄙视不已。
小道士这次倒没有说什么为难顾同的话,带着诸多的不情愿,道士说道:“顾大人有礼了,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嗯?”顾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小道士可不会管顾同怎么想,又继续说道:“真人已经差人准备斋饭,还请将军令将士们吃上一顿完饭在休息吧。”
又是赔礼,又是安排斋饭,顾同倒还真的糊涂了。
不过见小道士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就对陈季常吩咐了一声,让去安排晚饭。
小道士倒没有走开,等陈季常一离开,就对着顾同又言说道:“顾大人,真人老爷请您过去一叙。”
小道士说了半天的真人,顾同也有几分好奇,便一边跟着小道士往里院走,一边问道:“不知道道长所说的真人是?”
“自然是我全真教全真七子之一的长春真人丘处机啦”小道士看白痴一样说了句顾同。
“丘处机?”顾同心中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