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人家好面子,顾同也不好做的太过分,笑了片刻,也就止住。
另外,他想通过笑声告诉何方,不用用话来威胁他,他不怕。
何方也是一把年纪,在兀立特部更是受人尊崇,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他刚想发怒,心思却忽然一转,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差点着了顾同的圈套。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敢大声的将顾同的身份说出去,那么随后就是刀箭加身。
“我可以坦言告诉你,本将是奉了帅令于草原诸部减丁,这话说给你,我就不怕你说出去,说实话,能在草原部落里面碰到你这样的一个人才不容易,更何况你还是一个汉人?兀立巴特不配让你当牛做马的侍奉,你跟着我吧,我还缺一个军师,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笃定心思,确定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后,顾同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何方,很是平淡的说道。
何方现在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出现在了顾同的营帐中。
亏得他还自诩孔明在世,可是一朝大意,还是着了顾同的道。
顾同敢没有顾忌的告诉自己,他来草原的用意,那么肯定是有了实打实地把握,他确信自己不会将这个消息说出去,那是因为人家有足够的把握阻止自己说出去,或者,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说出去。
何方有些生气,他觉得被一个小辈如此无礼的戏耍,确实让他有些颜面无存的感觉。
“顾大人,能否告知老夫,你所凭者为何?难道就是你手下这一百多号人的护卫吗?你可相信,只要老夫嘴皮子一动,你们这些人全部会化为灰烬?”
何方依旧试探着,他想要看看顾同的资本或者底线到底是什么。
其实这个时候,顾同也是手心里面满满的捏了一把汗,无他,实力悬殊。
虽然雨停的时候,就已经派出人马,将自己所在告知陈季常带领的大部队,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毕竟在人家的碗里,是生是死,都是人家的一句话。
顾同再赌,赌何方的心思,也是在赌汉人对于外族的态度。
“老先生请坐。”起身将何方扶着坐下,顾同换上往日的谦逊说道:“不是小子自持,而是因为小子和老先生一样,都是汉人,我们有我们的骄傲,就算是要火拼,那也只能我们自己来,绝对不会假借外族之手,那是对于炎黄子孙的侮辱,小子相信老先生一定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大义凌然的说完一番大话,顾同又极为诚挚的对何方说道:“刚才小子多有冒犯,还望老先生多多包涵!”
前倨后恭,先使用民族大义套住何方,接着又行足了晚辈礼节,等顾同表演完毕,何方颤着手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顾同用话将自己堵得死死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何方才从顾同的话里挣脱了出来。
喝了一口满是渣滓的茶水,何方不断的给自己足够的心理暗示之后,才说道:“远离故土十二载,今日一时不慎,被你小子步步紧逼,不过到底是我华夏人物,你这般和老头子玩弄心计,却让我满心痒痒,说不出的欢喜,十几年,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小子,你做你的事情去吧,权当老头子没来过。”
说着话,何方就要起身离去。
顾同连忙阻止道:“先生且慢走,我真心想要留住先生在我身边出谋划策,先生又何故三番四次的推辞不就呢?难道我汉人军队就不如这草原蛮野之人值得先生劳心劳力?亦或是说,先生是因为被小子之前无礼行径而有所恼怒?若是后者,小子这就给先生道歉!”
顾同一边说话,一边就要给何方行礼道歉。
他之前说了那么多的话,有很多都是有水分的,唯独那句想要延请何方给自己做军师的话却是发自真心。
其实这个心思,从下午和兀立巴特聊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对于何方的才能,不用再多验证,但只从他能帮助兀立巴特这样的一个有力无脑之人控制一个部落就可以看出,出于爱才之心,所以他就想着能否将何方收于帐下。
何方原以为顾同只是嘴上说说,哪知道人家是动了真心的想要留下自己。
他有些不解,向顾同问道:“小将军能否明言?你我之前素不相识,难道就只因为老头子我是汉人这样的一个简单理由,你就想留我做军师?”何方觉得这太过荒谬。
“老先生大才,其实从我刚进这片营地之时就可以看出。营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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