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很是气恼。
换了一身红色的嫁妆,安悦儿脸上青纱依旧,眸子中的冰冷,让人隔着几丈远,也能感受得到她冰山美女的气息。
见安悦儿还是不语,李嵬儿却也不再气恼,右手划过安悦儿朦胧起来的容颜,顺着胸前的凹凸,将安悦儿美妙的身姿勾勒的一丝不差,带着几分媚笑说道:“姐姐你又何必如此刚强呢?说实话,这个样子的你让我看的实实的疼惜,你这又是何苦?乌兹钢在你的手里不过只是一张废纸,可是你若是能交给小妹,则我西夏可铸就雄兵百万,想想,手执利刃,身披坚甲的党项武士,东出陇原,浩浩荡荡,所过一处,无一人可以阻挡,大金?南宋?最终都要向我皇俯首称臣,江山一统,你又何必坚持,等我西夏统一了天下,我李嵬儿亲自领兵,帮你夺下天山南北,到时候你可以在那里真正的称王称霸,又何必顶着一个昭武九国之后的名声四处行乞?你看,札木合一脸的丑陋,我实在不敢想象你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情景,可是你要是不说出乌兹钢的铸炼法,我就只能将你交出去了。”
李嵬儿浅浅的笑意之中,带着些许魅惑、些许怜惜、些许不忍、些许不容置疑,看着安悦儿,等待着她最后的答复。
让李嵬儿失望的是,安悦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宴会场中正在一脸笑意的顾同,当然还有他怀中的那个长得清秀可爱的女孩。
忽地,安悦儿笑了,就像是冰山融化一样,那样的突然。
在大红的嫁妆的映衬下,是那样别样的娇美,轻纱掩映,更是平添无数的朦胧和神秘。
木青璇很讨厌安悦儿的笑,她之前总以为自己的笑是最好看的,因为在西夏她也是冰美人,每次当她露出笑意的时候,中兴府的士子们、戍守边地的将军们、一品堂的武士甚至是寺庙中的小和尚都会露出痴迷,她一向觉得自己的笑最美,世间无人可及,但是看到安悦儿的浅笑,她知道自己与之相比,犹若萤火之光和九天星辰一样。
木青璇讨厌这样的落差,她可以容忍李嵬儿比自己漂亮,因为李嵬儿乃是嵬名令公最疼爱的孙女,是皇帝亲封的祁连郡主,她的高贵是自己所不能及的,但是对于安悦儿,她却没那么多的容忍,她嫉妒,嫉妒这个来自西域的‘冰山’。
抬起一脚,木青璇狠狠地踢在安悦儿的小腿之上,只这一下,安悦儿踉跄跪倒在地。
木青璇听到了安悦儿到底时分的呻吟,那是带着痛苦的,再看到安悦儿倒在肮脏的泥土中的狼狈样,木青璇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青璇,你若是还这样分不来轻重,下次行动,就不要再跟我出来!”
冷冷的斥责了木青璇一声,李嵬儿将躺在地上的安悦儿扶起,替她擦拭掉身上的泥土,面纱也重新帮着戴好,再看安悦儿眼神中又还原了之前的冰冷,就知道不论自己在说什么,她也不会再多说,因而也就不再多问,命木青璇搀扶好被踢的小腿发瘸的安悦儿,直直的带着二人就向札木合和诸部首领中间走去。
李嵬儿进到场中,鼓乐忽地停了下来,人人发愣,不为别的,只为一身红装、轻纱掩面的安悦儿。
众人甚至都不再多说话,生怕惊吓到这天神的女儿一样的美人。
李嵬儿躬身向札木合还有其他各部首领行了一礼,然后粗着声腔说道:“长生天在上,尊敬的众汗之汗——古儿汗、伟大的札答兰部首领札木合,听闻你马上就要成为草原上的主人,长生天的使者,我特意从遥远的祁连山下,为你带来了雪山的女儿,这是长生天的旨意,他说,您还缺一位能够与您相匹配的夫人,雪山之神特命我带来了她,不知道可汗觉得如何?”
“美!”札木合推开自己怀中的另外一名弘吉剌女子,痴痴地看着安悦儿。
李嵬儿并没有向众人所想的那样,立刻将安悦儿献给札木合,而是故作矜持的说道:“可是雪山之神说了,他的女儿,只能嫁给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雪山之神的旨意不容我违背,我虽是有心,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请诸位智慧者为我解答。”
“当然是按照草原上的习惯,凡是倾心雪山之女的男子向她展示自己的武勇,只有胜出者,才能够匹配这朵草原上最美丽的格桑花。”向来以好色吝啬著称的塔里忽台举起酒杯,冲着众人嚷嚷道,一点都不理会札木合一张快要发青的脸。
有了塔里忽台的起头,扎邻不合、不亦鲁黑这些人纷纷起身称是。
见到这么多的人都希望通过比武决定安悦儿的落处,札木合再是不愿,也只好点头顺从。
顾同却不理会众人的争吵,看着李嵬儿向自己偷来的隐隐笑意,他看到了一颗祸心在不停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