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道。
看着柳师师,芸娘带着几分迷茫的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三郎北上之后,我就心里面一直平静不下来,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面,想啊想啊,我就想着能为三郎做些什么,做鞋子?做衣服?好像除了这些,我就再也什么都帮不到他了,现在家里的事情有管家、有晴儿帮着打理,有的时候,甚至就是他们在拿主意,票号这边,虽说是自家的生意,可是里里外外还不是你这个丫头在跑?做生意的事情我不知道,更帮不上你,前些日子看你眉头紧蹙,我就想着能够帮你分担一些什么,可是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什么也帮不到,我心里面真的好看不起自己啊,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帮不到三郎,师师,你告诉姐姐,姐姐该怎么办?”
票号外面的刀枪碰撞之声还在继续,可是芸娘的话就像是九天响雷一样,让柳师师不知所措,也让芸娘心间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压在心中的话儿,终于说了出来,芸娘真的很轻松。
柳师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芸娘的问话,她的一颗心也在顾同身上牵系着,之所以为了余庆堂票号能这样的劳心劳力,只怕是赚钱的心思少,想着帮顾同做事的心思更多一些,柳师师的心中,又何尝不是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顾同高看自己,然后慢慢地进入到他的心里?
就在柳师师想要出声安慰芸娘几句的时候,一阵鼾声细微的飘了过来,侧目去看,原来是芸娘面色平静的再次睡去。
叹了一口气,柳师师替芸娘盖好被子,心中想着芸娘的话,又听着外面越来越激烈的厮杀声,内心波动,久久难以睡去。
……
余庆堂外面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了。
再扛过锦衣卫和暗卫合力的第一波攻击之后,崔仁的手下虽然丧身了三四十人,可是利用这些人的牺牲,在张权的指挥下,他们已经再次稳固了阵势,占据开始进入胶着状态。
锦衣卫和暗卫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双手难敌四脚,人数少的劣势也开始展露。
王仁杰看着锦衣卫的武士也有人开始受伤,心中也深感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不然对于己方来说,肯定不利。
“有我无敌,锦衣卫,杀!”
王仁杰用布固定好横刀,脚踏牛皮战靴,一步一杀,只身就冲入敌阵。
“防御!”
张权也不想再固守下去,被动挨打了这么久,他的心里面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个时候见王仁杰加入战局,立刻就命令手下结阵防御,而自己,轻轻纵身一跃,就向王仁杰杀来。
在张权看来,只要将这个满身披甲的指挥者杀死,那么眼前的抵抗必然会土崩瓦解。
杨浪想要过来帮忙,却被王仁杰挥手制止,这是他和张权的战争,他不想让别人插手。
“铿铿铿。”
两把刀甫一接触,就是一阵猛烈的撞击,王仁杰虽然武艺、技巧具是上乘,可是毕竟体力差了一些,如此这般,第一锋交手,和张权也只是拼了一个旗鼓相当,难分高低。
“再来!”
经过一番热身,王仁杰也是动了杀意,看着张权,二话不说,一手反手刀以一个极难想象的速度就向张权防御的死角直直刺去。
张权不敢懈怠,王仁杰的刀一经划过,他便连忙横刀阻挡。
一招不成,王仁杰只好变刺位劈,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张权头颅直直劈砍过去。
如此凶险的攻势下,张权反击不成,只得背过身体,想要躲过这一击。
可是王仁杰就像是料到了张权的反应一样,刀在中路,再生变化,等到张权身前时,一记横砍,直奔张权身体。
眼睁睁的看着王仁杰的宝刀砍入自己身体,张权一丝反应都做不出来,等王仁杰的刀收回的时候,张权整个人被砍成两段,重重的落在了冰冷的街道。
“张校尉?”
管家崔河有些难以想象自己这群人里面武功最高的张权就这样被一刀劈开,看着那些肠肠肚肚的洒落了一街道,崔河心中就一阵恶心。
“少爷,此地凶险,快逃!”
崔河眼见张权已死,就知道多留无益,拉起被吓的已经发愣的崔仁,就想偷偷溜走。
可是黑暗之中的暗卫专门在盯着他们,怎么可能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崔河带着崔仁才走出一步,暗卫一号手中的弩箭就瞅着空子,直奔而去。
箭至,正中崔仁心口。
崔仁一倒地,崔河也紧随其后,被另外一名暗卫射杀在地。
张权、崔仁、崔河一死,随行来的武士尽皆慌了神,失去了指挥的他们,只好或抵抗或逃跑,跑得慢的,尽皆成了锦衣卫刀下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