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熟稔地封住了她的嘴,他用力咬着她的唇,仿佛要借此报复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想念那个男人?不要忘了,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你放开我!混蛋!”杜悦拼命挣扎着,推搡着,可生过孩子之后,她的体力大不如前,只能被屈润泽碾压似的扑倒,杜悦的眼泪缓缓滑了下来,喉间呜咽着,像头小兽一样恐慌。
尝到咸湿的泪水,屈润泽缓缓松了手,他咬牙抬起杜悦的下巴,“你别以为生了那个人的孩子,我就不敢对你动手!我告诉你,只要你一天没有嫁给他,你就始终都不是沈家的人!你明白吗杜悦!”
杜悦呜咽着垂下头,泪水一滴滴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你欺负我……你骗我……”她的眼泪简直止不住,一遍遍地流着,几乎要流到他的心里。
屈润泽脸色阴沉地起身,打开窗户,一股飓风扫了进来,呛得杜悦忍不住咳嗽起来。
“看到外面的天气了吗?你现在想要走,我不拦着你。”屈润泽重新躺回到床上,闭着眼睛神色冰冷。
杜悦默默地抬起红肿的眼睛,心里恨得牙痒痒,他这不是说废话吗?要是能走,她现在还呆在这儿干什么?
风刮得她通体生寒,加上屈润泽又故意把被子卷走,杜悦冻得够呛,她咬牙冲上去把窗户关上,又见他背对着自己,盖着整床被子,顿时气得直发抖。
混蛋!简直没有人性!
他想要看着她冻死,她偏偏就要和他抢被子!
杜悦爬上床,用力抓住被子的一角,狠狠一扯,盖在了自己身上。
屈润泽身上顿时空空如也没了被子,他沉默片刻,忽然抓住被角,缩了进去,眼疾手快地搂住挣扎的杜悦,把她捞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你别太过分!”杜悦又急了。
屈润泽抬起腿压住杜悦,语气冰冷,“我还没有退烧,不想冻死在这张床上。你不想我兽性大发,就安安静静地睡觉。等天一亮我们就各走大路。”
杜悦果然不动了,她脊背僵硬地靠着屈润泽的胸膛,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合眼。
脑海里不断闪过沈家琪的身影,杜悦觉得无比心虚。
屈润泽仿佛知道她没睡着,又紧了紧手臂的力量,把杜悦圈得更紧。
“我喊三声,你再不睡,我不介意跟你做点别的运动。”
杜悦火冒三丈,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就你现在这病怏怏的身体,还能做运动?”
屈润泽的呼吸忽然变得极轻,他沉默片刻,就在杜悦以为他要作罢的时候,他忽然用力把杜悦翻了过来,与他面对面。
不是没有过这样亲密的时刻,可那些都是在做夫妻时候的事了。
此刻这样四目相对,除了尴尬与心虚,简直没有别的感受。
“你想试试?”屈润泽眯起眼睛,语气轻佻。
杜悦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现在讨不了便宜。
她睫毛轻颤,“你想害死我,就直说。反正沈家琪还没有娶我进门,你大可以害得我进退两难,当个未婚先孕的单身妈咪。”
???屈润泽怔了怔,握住她肩膀的手忽然松了松。
杜悦闭上眼睛,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含糊道:“我睡了。”
她总是喜欢用这样若无其事的漠然刺伤他的心。
屈润泽每次都做好了准备,见到她之后,他要让她后悔和沈家琪在一起。
可每一次看到她的双眸,他都下不了狠心。
他咬了咬牙,只觉得还没退烧的身体越发难受起来,可却又舍不得和杜悦躺在一起的温度与气息。
每一次见面的机会,都是他费劲千辛万苦偷来的机会。
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双臂仍旧紧紧地圈住杜悦。
再后来,屈润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天亮的时候,杜悦从屈润泽怀里醒来,她起身坐起来,匆匆整理衣着,窗外的台风早就停了,万里晴空,看起来仿佛被水冲洗过一遍。
杜悦心里焦灼得很,用力推了推屈润泽。
“喂,别装死了,我要回去,你快点起床!”
屈润泽一动不动。
杜悦狠狠把他推了一遍,他终于翻了个身,脸色惨白,唇色发青。
杜悦怔住了。
“你不是想吓唬我吧?屈润泽,你给我醒醒!”
杜悦凑过身去,屈润泽脸上的温度烫到连她离那么远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
她有些惊吓住,忍不住顺手给了屈润泽两耳光。
“屈润泽你不许装死!你给我醒醒啊!”
可这一回,屈润泽好像真的不是装死,他好像……真的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