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白他的意思,他说的逃离,是离家出走的意思吗?
燕宏虞说:“是的,背离他的方式走一走,用你所认同的正义来庇护。如果在他的面前如此痛苦,那就离开,逃到一个他追不到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最后你想要的答案,会在你寻找的过程中总结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爹……”她竟然很认同这个想法,紧紧拽住燕宏虞的手,问:“可是我舍不得你。”
“爹也舍不得你,可是爹更不想看着你痛苦,看到你在我的眼底下这么难过,倒不如放你出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许你过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燕宏虞说:“你放心,爹给你安排,不知不觉掩护你出绥城还是可以的。”
“谢谢爹。”
燕宏虞又有些舍不得:“如果还方便,一定想办法告知爹你的消息。”
“我知道。”燕玖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没有事,我这么聪明,爹不用记挂我的。”
“嗯。”终于,还是要送走她了。
终归是走的路和别人的不一样,不应该嫁给贵胄安安分分过一辈子的人,他虽然希望燕玖能过得衣食无忧,可那样活着的女子未必显得太可怜。
在燕玖看来,身体做遭受的罪,远远比不上心里所承受的。
她决定要走了。
福嫂进来的时候,燕宏虞就走了,官雎趴在门旁边可是一切都听见了,但是她这次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依旧过着她小丫鬟的日子,一大早就被福嫂盯着扫完了院子,又被谴去扫燕宏虞的院子。
比起燕玖的院子尽是些花花草草,燕宏虞的院子,尽是书香气息,因为今天阳光好,管家将他屋里的字画都拿出来晒晒太阳,一屏一屏的字画摊开来挂满了整个院子,简直有意思,她放下了扫帚去帮忙,却被管家嫌弃了:
“你粗手粗脚的,弄坏了怎么办?还是去一边扫地吧!”
官雎说:“我力气大,我帮你搬总可以吧?”
“好吧!这样也行。”管家将手里的字画塞给她,让她跟着自己给他递画,官雎这姑娘,其实很实在,很讨人喜欢。
他挂起了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美人,美人执扇,清冷得没有笑容,可是跟燕玖长得很像。旁边还铿锵有力的提着一句小诗:
“卿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卿不见卿,共饮长江水。”
官雎问:“这个人是谁?”
好眼力,一眼就知道不是燕玖,可是许多人见过这幅画,都以为是燕玖。
可是,燕玖刚脱稚气,定是没有画上女子的气质,老管家说:“她自然是燕玖的母亲了。”
“她就是宰相夫人呀。”好美。
老管家说:“说实话,她其实还没进门,算不上夫人,她遇到宰相也是纯属意外,就连有了小燕玖啊也是意外。只是福薄,进不了宰相府的门。宰相有愧于她,一直未娶妻,独自一人将燕玖拉扯大。
那时候军中条件恶劣呀,他一个大男人,还要跟着先帝行兵打仗。小燕玖病了好几回,后来还是洛家的老先生将她救了回来,然后带回家中养了几个月的时间,说起来,跟洛家公子真是青梅竹马,若是没有后来小燕玖看上了禹王非要嫁给他这个事,宰相大人估计是要把小燕玖许给洛公子的。
只可惜了,洛公子他没这个福分。哎……”
官雎的注意力却还停留在前面,自言自语:“原来,燕宏虞这么专情呀。”
“可不是嘛。”老管家说:“一个人,守着一个女儿十几年,连个小妾都没纳。你不知道,小时候,还有个官家女子将小燕玖藏了起来,逼他娶自己。他年轻的时候,俊得倒贴的人一大把!”
官雎说:“他现在也很俊呀,看起来也就三十几岁吧?”
老管家说:“大人今年才三十七,他十九岁那年遇上的画中女子,一年后有了小燕玖,燕玖才十七岁。”
官雎说:“我今年十六岁呀!”
老管家盯了她一眼,说:“啧啧啧我问你多少岁了吗?话这么多,快,下一幅……”
他跟着燕宏虞也有些岁月了,也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边晒边给官雎介绍道:“这个是琅琊王氏的王公子赠的,他写的拿手好字啊,天下间没人能比。”
神气什么呀?官雎才不会跟他说闻人潋的字那才是她见过的最好的。
好像有人来敲门,福嫂出去迎了,回来的时候走得匆匆忙忙直接往燕玖的院子走,满心焦虑:
“小姐啊,听人说太子去沉香楼了。”
“沉香楼?”这个名字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