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本宫现在请不动太子妃了吗?”
“什么?”她什么都没听到,他们的话题已经跳跃性的牵扯到她了吗?茫然看了看四周,周仪又不耐烦说了一句:
“太子妃师承闻人潋先生,宫中恰好上任一位新太傅,说起来更是年轻有为却又知识渊博,本宫与皇上都有见识过这位太傅的才学,便想知道他与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闻人潋谁与沉浮。”
燕玖秒懂。
一来,这个新来的太傅可能真的有两把刷子。
二来,若真是这样,那闻人潋要是输了,等于拆他自己山庄的台,这个庄主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到整个山庄的荣耀和后世的留名。她算是圣贤山庄的半个弟子,这样放任到底好不好。
燕玖和声细气,脸上挂着瘫痪的假笑,说:“回明皇妃娘娘,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回到山间小斋居住,行踪更是不定,玖儿已经嫁入太子府,三从四德伺候夫君,不便外出。娘娘若是真的想看,得劳烦自己去清了,玖儿怕是无法代劳。”
这话说得周仪乐呵呵的,说:“前段时间不是还跟一个酸大夫私奔了吗?没进门就已经丢了处子之身的人,谈什么三从四德?”
燕玖实在不能忍,跟她说话果真是一件吃力的事,往后若是都这样子过,那她这辈子估计是要玩完了,可如今,她当着自己的面羞辱洛傅叶,已经踩到了燕玖的底线。她说:
“玖儿没有在太子的强势之下守住自己的贞洁,是玖儿之过。”
又把所有的黑锅都丢给太子背了,不过这指责的名头转移到了太子身上,周仪又受了太后一个白眼,那么燕玖就可以解释第二件事了,说:
“况且,玖儿并非私奔而是遭劫持。”
“劫持?那日看到的人可不少呢,说是洛傅叶带着你双骑直接冲出了城门,好一对苦命鸳鸯啊!”周仪冷笑,这都是莫争的事实,看你怎么狡辩。
说起狡辩……燕玖笑了笑,说:“双眼看到的,并不一定是实情,而娘娘只道听途说便用一条结论定了玖儿的罪,玖儿实在是冤枉。”
太后其实也一直对这件事半懂不懂,可是估计燕玖的心情,也没问过她,只是今天忽然提起来了,她也不再阻挠周婉的刁难,于是便听燕玖缓缓道来:
“娘娘可是忽略了一点,在洛傅叶来之前,还有一个拿着权杖的黑衣人,也就是说,来劫亲的是黑衣人,玖儿的父亲在政坛上得罪了不少人,那个黑衣人便是黑手叫来劫持玖儿的,洛傅叶看到此状,趁着禹王和黑衣人打斗的时候冲出来带玖儿离开。
此人是来自西方传教的大祭司,江湖上人都知道这个人,几乎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鬼,洛傅叶早就与玖儿师父合计好,用我将其引到坪山村,利用那里的地形将他擒住,玖儿才能安然地坐在这里。”
太后点头,理清了这层关系,说:“这么说来,玖儿你是因为宰相的原因才受的牵连。”
燕玖点头:“若是不信,可以当面问玖儿的师父。”现在找他还未必找得到呢,等到找到他来印证的时候,燕玖怕是早已经离开的绥城,所以她有这个时间撒谎。
周仪似乎还是不服气,冷笑一声,说:“那,陛下处死洛傅叶流放洛氏家族还处理错了?”
燕玖说:“朝政上的玖儿并不多了解,不过玖儿发现明皇妃娘娘倒是很了解呢。”
忽然牵扯到了朝堂之事,周仪哑然。无论是哪个朝代,哪个国家,都没有女人干政的说法,她这么熟悉整件事情,莫不是皇上已经告诉她了?事情很快由质问将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周仪吃了暗亏,暂时没有法子治她了。
恰巧,太子来了,身边还随着禹王,然后,燕玖和太子就被太后打发到院子后面当是远离是非了,谁让皇帝都一把年纪了还招了一个不省事的妃嫔,这以后跟燕玖不得闹翻了?这周仪摆明了就是针对着燕玖而来的。
太后很头疼。
不过若想结束这种局面,只能是太子登基,燕玖成了皇后,她身为太妃自然没有皇后尊贵了。
风水总是轮流转的,看不到眼前的长久就无法笑到最后,太后只盼着燕玖能坚持到那一天。
春色过后,满目苍翠,燕玖和李霏并肩而行,并未多少什么话,心旷神怡过了一个早上。郑琴缺只是无意撇到他们这么走过,连个招呼都没打,他自言自语:
“和谐一旦到一定的高度,就不是和谐了。”
反正渠言看不懂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