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在赚钱的同时,考虑一下长远发展,以发展金属镁深加工为主,不要把祖国当成自己无可奈何的选择。”
其实谁都知道,金属镁冶炼是国外发达国家淘汰下来的企业,现在就连南方经济发展起来的城市,也杜绝引进。陶如是说是他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也是一种含蓄说法。
陶如轩说完了,见陈天成和朱立安的脸上都不大好看,就接着道:“我这话说的或许有些太过直白了,但这是我的心里话。陈老板是生意人,那我们觉得就应该以商场规矩来,坦诚相见,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说呢?”
那位陈天成就哈哈笑了起来道:“陶镇长很直率,也很真诚,我接受陶镇长的建议。”
然而,陶如轩却能从这位陈天成的笑容背后看出来,他其实并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建议。
果然,吃完饭后,陈天成便要陶如轩留下来说句话。人走了,陈天成掏出一个信封,边往陶如轩的口袋里塞边道:“知道咱们国内的规矩,一点小意思,请陶镇长一定笑纳。”
这便是公关的第一步了。陶如轩抓了陈天成的手,淡淡地笑笑道:“陈老板,看你的意思是不想配套排污设备了?”
陈天成便尴尬道:“不是鄙人不想配套,而是排污设备的配套费用实在太大,鄙人尽管生意做的还不错,但是资金都被套在了生意上,希望陶镇长能够高抬贵手。”
陶如轩冷哼了一声,顿了顿道:“陈先生,我不妨给你交个底,如果你们不在建厂的同时,配套排污设备,就决不能开工。我得对王显镇的三五万千老百姓负责,对王显镇未来发展负责。除非有能耐把我这个镇长免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天成的脸上就不大好过了,手里拿着信封这个那个了半天道:“黄书记都已经同意了,陶镇长没必要再坚持了吧。再说了,公司投产后,肯定少不了你陶镇长的好处的。”
陶如轩不想跟他废话,边往外走边道:“你这话或许能感动某些人,我听着却害怕。你这不是在给我什么好处,而是要把我往监狱里送。”
出来了,朱立安又将陶如轩拉到自己车里面道:“兄弟,这又是何必呢。王显镇又不是你一辈子的事业。再说了,据我了解,这个陈先生一期就打算投资两个亿,后面肯定还要追加。你想想,那可是两个亿啊。要是成功了,你们王显镇可就是全县招商引资的明星了。你也知道宁书记是最看中招商引资这一块工作的,干好了,还愁没你好处?”
陶如轩却转而言其它,也是肚子里有气,就不客气道:“我说朱局,你什么时候跟黄兆龙勾搭上了,怎么变成了他的说客?”
朱立安也不在乎,笑笑道:“不瞒你说,兆龙是我同学,要不然这种违反你原则的忙,我是绝不会帮的。”又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不要见怪。其实这种事情,兆龙完全可以绕过你的,只要给县委打个报告,便万事大吉了。只是大家一块共事,不愿意把关系搞的太僵了。你何必较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陶如轩看着黄兆龙狠狠道:“告诉你,朱局,我没有黄书记那么大的胆子,我怕自己这眼睛要是一闭就彻底闭上了。”又质问道:“今后发生污染事故谁负责?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谁保障?哪一天抓渎职的时候谁来顶?这根本不是打马虎眼的事情。”
朱立安不好说什么了,却不以为然地嗤嗤笑了两声,明显是觉得陶如轩的话太过冠冕堂皇了。
可实事确实如此,陶如轩清楚地记得,就在前年七月中旬,河湾县因为一个化工企业原料泄漏,一下子造成周围三四个村庄的村民集体中毒,数十亩庄稼被毁。这样的教训是让人痛彻心扉的,却没有人愿意反思,愿意把它当成前车之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朱立安递上一支烟,感叹道:“兄弟,我知道你心里是为老百姓考虑,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不妨给你交个底,这个项目是看上去是黄兆龙引进的,实际上是方县在抓。我希望你心里能有个底有个底。”好像怕陶如轩不能领悟自己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接着道:“方县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就不用多说了。老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朱立安慢条斯理地说完,陶如轩却不由怔在了那里,半天没说一句话。方华民的事情,陶如轩也听说过一些,只是了解的不深,传言说有红黑双重身份。